真相只有死亡才能看到。
睡前林言在網上改了機票的時間,之後給父母打電話,只說考完試出門旅遊,他獨自生活慣了,父母也沒有多問,囑咐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林言坐在床邊發呆,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貓叫,撒嬌似的,毛茸茸的身子蹭著他的後背,那小黃貓佔據了雙人床的另一半風水寶地,警惕的盯著蕭鬱,那鬼目光陰沉,一大一小對著生氣。
林言笑的要岔氣,把小貓從被子裡拎出來放到搭好的窩裡:“乖,以後你只能在這睡了。”
蕭鬱不客氣的在空出的位置躺下來,林言過來纏他,臉貼著蕭鬱的後背,呢喃道:“你終於回來了。”
“轉過去,我抱你睡。”蕭鬱掰開林言的手,林言搖頭,緊緊箍著他的腰,輕聲說:“我怕我一睡著,你又偷偷走了。”
夜色像一張溫柔的毛毯將兩人包裹,窗外一輪雨後灼灼的月亮,亮的詭異,屋裡的兩人擁抱而眠,絲毫不知道他們正一步步走入一個預謀好的圈套,而那收網的人正在數百公里之外,在同樣的月光下緊張安排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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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林言一直憋在家裡查閱各種資料,風水墓局,陰陽五行,蕭鬱生活時代的背景;閒下來就跟蕭鬱梳理討論手頭的線索,他從古書裡翻出一條訊息,那就是蕭鬱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東西敢找他麻煩,完全歸功於把整個城市泡成一座孤島的暴雨。
連續多日的霪雨阻隔了盛夏灼熱的太陽,五月端陽在即,烈日炎炎,家家戶戶在門上插茱萸驅蟲避穢;陰物無處遁跡,未成道行的野鬼像一粒火爐上的水珠子;嗤的一聲被烤至皮焦肉爛,露出腐爛到一半的骸骨,林言晚上出門買東西,路過陰溼地時常冷不丁被過路的野鬼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自從能看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