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能打散他三魂七魄,從此入不了輪迴了。”

林言垂著眼睛,雙手的骨節捏的磕巴輕響,他一下子想起電梯裡那東西的瘋狂和暴躁,客廳中令人羞恥的回憶,還有停屍房裡阿婆的臉,不由緊緊攥著拳頭,狠狠道:“他已經害死一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有第二個,第三個,我要好心到超度他麼?殺人償命,他活該。”

“我不關心他是誰,我只要他回該去的地方。”林言冷冷道:“送他走,多少錢我出。”

主人嘆了口氣,從桌案下掏出一疊黃紙:“誰說鬼狠,人心才狠。”

說話間小沙彌從後堂端著茶盤閃出來,恭恭敬敬的將茶水遞到林言面前,又將茶盤裡剩的一杯放在香案的供果盤旁邊,低著頭說:“進、進門都是客,你也渴了,喝水吧。”

林言一愣,心想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那小沙彌這時也看見了林言,先有幾分詫異,接著便笑了:“是你呀。”

精瘦的身形,尖削的臉白的沒有血色,穿了身不倫不類的藍土布袍子,竟然是白天撞上的那怪道士。

林言一時有些頭暈,心想廟不是佛家的麼,怎麼半路冒出道士來了?

“這、這是我師父。”小沙彌轉過臉對廟主人垂首道:“林言是我大學同學。”

林言依稀記得這小道士姓顏,本科時兩人同系,宿舍也在同一層樓,平時上課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過他內向不合群,又有結巴的毛病,學校組織的活動從來沒見他參加過,以至於同學四年林言連他本名都記不清楚。道士這稱呼倒如雷貫耳,那時新生剛搬進學校宿舍,沒幾天就有人傳言同層有個在宿舍邊燒紙邊對空氣喃喃自語的怪人,還愛弄些鬼畫符似的紙片到處亂貼。後來同宿舍的哥們實在受不了就集體排擠他,換了門鎖把他整夜關在外面,把他放在宿舍的東西一樣樣從窗戶往外扔,持之以恆半個學期後終於把他擠兌的搬出了學校。

這事在系裡當笑話講了好一陣,林言那時做班長最頭疼的就是做這道士的思想工作,無論他怎樣苦口婆心生拉硬拽那怪道士都不反駁,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聽,過後該什麼樣還什麼樣。後來課程緊張林言就顧不上他,慢慢把有這號人的事都忘了。

“你、你叫我阿顏就行。”道士小聲說,“我無所謂的。”

講好價錢後阿顏從後堂搬出口朱漆箱子,由廟主指揮著把裡面的東西一件件擺出來,黃紙,祭香,硃砂,一把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短刀,還有些不知道內容的瓶瓶罐罐。

“等會一切都按我說的做,這孽畜已經修成了真身,現在時辰不吉,我也沒十足把握,萬一出了岔子咱們可能都得交待在這。”廟主淡淡的吩咐:“擺陣。”

師徒倆忙活起來,林言從來沒見過這架勢,直覺得像電影裡的,只見廟主反鎖住門窗,將香灰均勻灑在窗沿和門縫裡,每隔一段距離放置一枚銅錢,之後用紅繩拉網一樣封閉門窗,直綁的整間屋子經緯交錯,最後在地板上鋪了一層薄薄的硃砂,將黃紙和短刀放在桌上備用。

“紅繩辟邪,能防止裡面的東西跑出去,也能防著外面的東西進來。”廟主說:“午夜山中陰氣盛極,硃砂屬陽,等會山裡的野鬼可都要奔著這點生氣兒來了。”

林言一下子緊張起來:“什麼野鬼?”

“有些是不相信自己死了的孤魂,有些是沒人收屍的可憐人,也有被害死等著找替身還魂的枉死鬼,都不礙事,麻煩的是跟著你的這個。”廟主朝屋子的角落努了努嘴。事情發展至此已經完全超出了林言的想象極限,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礞硝能隔絕陰陽,灑在身上鬼就找不到你,記住等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說話,也不能大口呼吸,千萬千萬按我說的來。”廟主從桌上的瓶罐中挑出一隻,擰開蓋子將裡面的石粉盡數灑在林言身上,見林言緊張,阿顏神經質的笑笑:“廟裡陰氣重,等一會你就看、看見了,我第一次見也嚇得不行。”

說完從籃子裡取出一塊柏木,用刀刻上林言的生辰八字,再剪出個小紙人貼在上面,手工很精細,紅紙小人伸展著雙手,咧著嘴笑嘻嘻的,放在桌上卻有股說不出的怪誕。

夜越來越深,山風把院中的棗樹葉子吹得嘩啦啦嘩的響,這裡方圓數十里沒有人煙,古廟點著幽幽的燈火,林言想,此時要是有人從外面經過,看見屋裡三個人圍著油燈坐在紅線陣中的樣子非得嚇出毛病不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四周毫無變化,林言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十一點半了,已經足足等了快兩個鐘頭,但是廟主和阿顏卻一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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