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為官,莫不如此裝腔作勢,我哪裡會怪他呢?”
侯霸將嚴光的書信上奏劉秀,劉秀見書中所寫語多譏諷,不禁一笑道:
“狂奴又故態復萌了。”
劉秀於是親臨嚴光的館舍,嚴光躺在床上未動,劉秀並不生氣,只一嘆道:
“我真心實意地待你,你卻無動於衷,這也許不合情理吧。”
嚴光這才起身相見,笑道:
“古時唐堯德望卓著,巢父卻不以為意。士各有志,還是不要強人所難了。”
劉秀亦笑,心若有失。
過了幾日,劉秀又召嚴光入宮,劉秀心有不甘,試探說:
“我志在救民,幸有天下,時下百廢待興,正是國家用人之際,倘若士人皆如先生,我當依賴何人治國呢?”
嚴光正色說:
“皇上可是怪罪於我嗎?”
劉秀陪笑搖頭,嚴光續道:
“治國之道,其根在乎治吏。嚴光雖不敢以君子自居,卻也志大欲少,方能無心高就。只是世上之人,似嚴光者實在不多,只要皇上識得吏者的本性,巧加利用,善於攻心,何愁無依賴之人呢?如此,失一嚴光而盡得天下才士,皇上何憾之有呢?”
劉秀回味此語,連連點頭道;
“先生口不言助,其言大助於我啊。先生參透世相,乃世外高人,只怪我錯怪了先生,竟以俗禮待之,想來實在慚愧。”
劉秀放還了嚴光,卻依嚴光的指點治吏用人,果然大有成效。
【原文】
才高不羈,德薄善詐。
【譯文】
才能突出的人不受拘束,品德低下的人善於欺詐。
【釋評】
官吏的眾生相各有不同,這就要求在管理他們時要區別對待,要講究不同的方式方法。才能卓著者總有他的特殊之處,對他們適當放寬一些俗世標準,反而會更有利於調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