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虧待我,再說——”
“少來那一套,”那強盜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在什麼地方?拿來。”
“行,行,比爾,彆著急,彆著急,”費金像哄孩子似地回答,“這兒呢。分文不少。”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張舊的棉手帕,解開角上的一個大結,取出一個棕色小紙包。賽克斯劈手奪過紙包,忙不迭地開啟來,一五一十地數著裡邊的金鎊。
“就這些,是嗎?”賽克斯問。
“全在這兒了。”費金回答。
“一路上你沒有開啟這個包,私吞一兩個?”賽克斯滿懷狐疑地問道,“別裝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這事你幹過多次了,拉一下鈴。”
說得明白一點,這些話下達了拉鈴的命令。鈴聲喚來了另一個猶太人,比費金年輕一些,但面目一樣可憎。
比爾·賽克斯指了指空酒壺,猶太人立刻領會了這一暗示,又退出去盛酒去了,退出去之前,他與費金交換了一道異樣的眼色,費金抬了抬眼睛,好像正等著對方的眼色似的,搖搖頭作了回答,動作幅度極小,即使是一個細心旁觀的第三者也幾乎察覺不到。賽克斯一點也沒發覺,那功夫他正彎腰繫上被狗扯開的靴帶。假如他注意到了的話,很可能會把兩人之間一閃而過的暗號當作一個不祥之兆。
“這兒有人嗎,巴尼?”費金問,目光依舊沒有從地上抬起來,因為賽克斯已經抬起頭來。
“一個人也沒有。”巴尼回答,他的話不管是不是發自內心,一概是打鼻子裡出來。
“沒有一個人?”費金的嗓門裡透出驚奇的意思來,也許是打算暗示巴尼,他不妨講真話。
“除了達基小姐,沒別的人。”巴尼答道。
“南希!’賽克斯嚷了起來,“在哪兒呢?我真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