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角落最上邊一格——呃!”這位可敬的女士說罷,神思恍格地指了指食櫥,發出一陣由於內心恐慌引起的抽筋。邦布林先生向壁櫥衝去,按照這一番上氣不接下氣的指示,從格板上抓起一隻容量一品託的綠色玻璃瓶,將瓶中之物斟了滿滿一茶杯,遞到這位女士唇邊。
“現在好點兒了。”柯尼太太喝了半杯,身子又縮了回去。
邦布林先生虔誠地抬眼望著天花板感謝上蒼。接著又把目光移下來,落到茶杯的邊沿上,他端過杯子湊到鼻子底下。
“薄荷,”柯尼太太有氣無力出說,一邊笑吟吟地望著教區幹事。“嚐嚐。放了一點——裡頭放了一點別的東西。”
邦布林先生帶著似信非信的神情,嚐了嚐這種藥,咂咂嘴唇,又嚐了嚐,最後把空茶杯放下來。
“喝著真叫人舒坦。”柯尼太太說。
“的的確確舒坦哩,太太。”教區幹事一邊說,一邊把椅子挪到女總管身旁,溫柔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惹她心煩。
“沒什麼,”柯尼太太說道,“我是個容易激動、脆弱、愚蠢的女人。”
“不脆弱,夫人,”邦布林回了一句嘴,略略把椅子挪得更近了一點。“柯尼太太,你是一個脆弱的女人嗎?”
“我們都是脆弱的。”柯尼大大搬出了一條普遍原理。
“就算是吧。”幹事說道。
隨後的一兩分鐘裡,雙方什麼話也沒說,待到這段時間屆滿,邦布林先生為了替這種觀念配上插圖,便將先前搭在柯尼太太椅背上的左臂移到柯尼太太的裙帶上,逐漸圍住了她的腰。
“我們都是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