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部分(2 / 4)

站在你旁邊,以防事情有變。”

彼咖迪住的地方是一個又長又窄又低的地下室,因為有灰而顯得昏暗。中間是用於跳舞的一塊狹窄空地。其他地方堆著許多鋪著髒桌布的桌子。

我進去的時候,大多數的桌子旁都有人,有六對夫婦正在跳舞。只有極少數看上去是早上沒有在警察總部排過隊的。

從煙霧中看過去,我立即看到了奧萊特,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面無表情又假裝很警覺地看著那些舞者。我從房間的另一邊下去,手裡拿著火直接穿過那個跳舞長道,這樣他就很容易看到我臉上的疤。然後我選了離他桌子不遠的一張空桌,面對著他坐下來。

十分鐘過去了,他假裝對舞者感興趣,我凝視著桌上的髒桌布;但事實上我們注意著彼此的眼睛。

他的眼睛——灰色的眼睛,黑色的瞳孔,不太深,看上去很黯淡——冷漠、堅定、讓人難以瞭解,他看到了我;他慢慢地站起來。一隻手——他的右手——放在他黑色外套的口袋裡。他直接走到我的桌子旁,坐下來。

“庫德納?”

當我和他對視時,我假裝很冷漠地回答道:“我聽說,你正在找我。”

他坐下來,左邊稍稍對著我,這樣他的右手可以直接用口袋裡的那支手槍進行射擊。

“你也在找我。”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所以我只是咧開嘴笑。但是這個笑不是發自我的內心。我意識到我犯錯了——我們之前做的可能就是白費了。當我無意中發現這個人不是找朋友庫德納時,那就會引起槍戰。

我的槍在褲子的腰帶裡,一個我能很快拿到它的地方,但是他的槍就在他手裡。我在桌子的邊緣小心地讓我的手保持不動,同時我笑得更誇張了。

現在他的眼睛也變了,我看得越清楚,就越害怕。他灰色的眼睛變得更暗和更麻木了,瞳孔變得更大了,逐漸增加的白色也隱藏在灰色之下。之前我觀察過兩次像這樣的眼神——我記得他們意味著什麼——一個天生殺手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我說:“說說你有什麼苦衷。”

但是他沒有上當,不和我說話。他搖搖頭,緊閉的嘴巴表示不願意閒聊。他的白眼球正在變大,陰沉得使上面的睫毛都捲起來了。

要來的終會來!等待是沒有用的!

我用腳在桌下碰了碰他的脛骨,同時把桌子推到了他的膝蓋旁,自己鑽過去。他槍裡的子彈射向了一邊。另一顆子彈——不是從他槍裡射出的——射中了我們之間的桌子。

當第二聲槍響從後面傳來時,我用左胳膊帶著他,讓他在我的旁邊。然後我鬆手,離開了他,沿著牆翻滾,轉過來,面對子彈過來的方向。

我轉過來,剛好可以看見——突然跳入視線的是走廊的一個角落,後面剛好通向一個小食堂——庫德納有疤的臉。看不到的時候,奧萊特的槍裡發出的子彈使牆上的灰泥四處飛濺。

我一想起奧萊特的腦海裡呈現出他躺在地上、面對兩個庫德納的情景,就不禁笑了。但當他瞄準我時,我笑不出來了。幸運的是,他翻過身來向我開火時壓到了他受傷的胳膊,痛得他又退了幾步,沒有打中我。

他換了個舒適的姿勢,我用手和膝蓋爬到了彼咖迪廚房的門口——只有幾英尺——讓自己躲進了牆裡一個安全的角落;除了我的眼睛和頭還在外面,因為我還要看看發生了什麼。

現在奧萊特離我有十到十二英尺遠,他平躺在地上,對著庫德納,他的手裡有一支槍,另一支在他身旁。

穿過房間,大約三十英尺,庫德納躲在一個安全的角落裡利用空隙向地板上的男人不間斷地開火,偶爾朝我這個方向開幾槍。我們都躲在自己認為安全的位置。這有四個出口,彼咖迪的顧客都從這四個口出去了。

我的槍已經沒子彈了,但是我在玩一場比耐力的遊戲。我認為庫德納已經告訴奧萊特自己正在找他,所以才會出現在現場。他們之間發生什麼了,蒙哥馬利的謀殺案後面隱藏著什麼,對我來說仍是個謎,但我現在不想去找答案。

他們還在開火。庫德納在他的角落裡,兩個人還在不停地互相射擊,他又在躲閃。現在奧萊特的頭正在流血,他用一條腿慢慢地爬著。我不確定庫德納是不是也被擊中了。

每個人開了八槍,也可能是九槍,當庫德納突然跳入我們的視線時,他被擊中了,他的左手還在像個機器似的開槍,右手的槍掛在旁邊。奧萊特換了槍,放在他的膝蓋上,他的新武器正瞄準了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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