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燒傷。而白色方塊是他裝著採訪錄音機的地方。
採訪錄音機邊角處被燒熔了一點,但仍可以用,裡面的磁帶還很好,可磁帶的內容卻不好。邁克的代理人山姆·法雷爾聽了三四遍之後,就把它扔進壁式保險箱內,並且不承認在聽磁帶時他那曬成褐色、瘦得皮包骨的手臂上會起雞皮疙瘩。從那時起磁帶就放在壁式保險櫃裡。法雷爾一點也不想把它再拿出來聽,自己不聽,也不給那些好奇的朋友們聽,他們中的一些人如果聽了會笑死的。紐約出版界是個小圈子,流言傳得很快,所以還是放在保險櫃裡好。
他不喜歡邁克在磁帶上的聲音,也不喜歡他所說的東西(我哥哥其實是在康涅狄格州的高速公路上被狼吃掉的,上帝,他想說什麼),更主要的是他不喜歡磁帶上的背景聲音,那是一種液體被拍打的聲音,像是衣服在洗衣粉過多的洗衣機裡攪動,有時又像一隻老式的電推刀發出的聲音……有時聽起來很奇怪,像有人在說話。
邁克還在醫院時,有一個叫歐林的人(對,是那該死的賓館的經理),來找法雷爾問他是否能聽聽那磁帶的內容。法雷爾拒絕了他的要求,並說歐林能做的就是快步走出他的辦公室回到他的破賓館,慶幸邁克不起訴賓館或他本人的疏忽。
“我盡力勸他別進去。”歐林平靜地說,他的大部分工作時間都在聽疲憊的旅客和性急的女客人抱怨,從房間的一切到報攤上雜誌所刊登的事,所以他不會因法雷爾的怨恨而不安,“我盡我所能去勸,如果說那天晚上有人疏忽大意,法雷爾先生,那就是您的客戶。他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