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行動的展開,各個地區的人員將增到7000人。
這一計劃的最大弱點是過高地估計了外援的作用。馬伊布耶行動方案設想在游擊戰爭逐步深入以後,外部軍事力量將對南非進行打擊,兩支力量內外夾擊將使南非政府倒臺。更有甚者,方案的交通工具中竟然列入了一艘潛水艇,用來將在阿爾及利亞和俄國受訓的游擊戰士運送回南非!斯洛沃後來亦承認,“對於其他非洲國家會準備為我們做什麼,我們有一種奢望。我們甚至認為他們會提供飛機為我們運送人員。我們過於天真了。”
針對日益增多的暴力事件,南非警方加緊了搜捕。儘管政府一直懷疑大部分暴力活動與非法的非洲人國民大會有關係,但一直找不到可靠的證據。搜捕圈愈縮愈小。民族之矛的“最英勇的戰士”烏伊西利·米尼被捕了,他是東開普地區活動小組的成員。警察的威逼利誘無效,他被判處死刑。他就義的時候,高唱著自由之歌,揮舞著拳頭,視死如歸。接著,民族之矛的另一名勇士威靈頓·邦科,假稱願意反戈一擊為警察效勞,設下埋伏圈以捕殺一名眾人切齒仇恨的警官,但計劃未遂。當他被捕處以極刑前,他坦然地告訴法官:“你們可以絞死邦科,但你們無法絞殺自由!”
正在警察力圖偵破民族之矛時,西蘇魯還處於6000蘭特①的保釋之中。有一天,他失蹤了。警察四處搜尋,毫無結果,於是斷言沃爾特·西蘇魯已非法潛離南非了。然而,1963年6月26日西蘇魯的聲音在非洲人國民大會地下電臺的播音中出現了:“解放電臺,解放電臺,這是非洲人國民大會地下電臺,在南非向您廣播。我們的電臺於今天,6月26日,第一次向您廣播。……政府將沃爾特·西蘇魯置於24小時的軟禁之下。對此我們不能接受。非洲人國民大會決定西蘇魯應該離家。今天,他繼續領導我們的組織和人民。他是在地下領導我們。現在,西蘇魯從地下向您說話。”
①蘭特,南非貨幣名。
接著是西蘇魯那宏亮的聲音:“非洲的兒女們!我在南非的某地向你們說話。我沒有離開這個國家。我也不打算離開這個國家。……”整個南非的警察系統調動起來了,一道命令自上而下:馬上找到西蘇魯,提供重要情報者重賞。一天,警察局特別支隊的威廉·凡·韋克中尉正在翻閱“絕密”卷宗,電話鈴響了。“喂,警察局嗎?我有重要情況報告,”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話來。凡·韋克趕緊開啟錄音裝置,“請說吧。”打電話者自稱最近到過民族之矛在約翰內斯堡的指揮部,並在那裡看見了西蘇魯。最後,他自告奮勇要帶警察去找這個地方。“行,今天晚上我到你指定的地方去接你。”凡·韋克放下聽筒,獰笑了一聲。“這下,看你還往哪兒跑。”
當大晚上,韋克中尉帶上手下人,將那個告密者接上汽車,朝約翰內斯堡的北部開去。告密者是個黑人,為了怕人認出他來,他帶上一副墨鏡,將帽沿緊緊壓在眼簾上,臉的下半部用一條大圍布包著。車在利沃尼亞路來回跑了幾趟,但告密者似乎認不出他到過的地方了。“你總應該記得一些特徵吧。”凡·韋克有些不耐煩了。“我記得它附近有一所教堂。”車子又繼續轉了幾個小時,還是沒發現要找的地方,韋克中尉覺得再繼續下去也是徒勞無功,就停止了搜尋。
第二天晚上也是一樣。韋克對這個告密者已失去信心,但那個黑人很肯定的語氣又使他有些希望。第三天晚上,車子又來回開了好幾個小時,韋克一看錶,已過了午夜。他正想結束搜尋,那個告密者突然喊了一聲,“就在那裡,中尉!”韋克很不相信地抬頭望去,原來他們要找的所謂教堂只是一幢有山牆的房子。下一個拐彎處就是通往利里斯利夫農莊的入口處。韋克注意到人口對面則為一公園。記住了地勢特徵後,他命令將車開回去了。
韋克策劃了第二天的襲擊計劃,決定下午二時出發。7月11日下午,韋克中尉召集了一支15人的突擊隊,其中包括一名電臺專家、兩名對政治檔案處理有豐富經驗的警察、一名警犬馭手、一名熟練的駕駛員,還有一名能說會道且有喜劇表演天才的警察,以應付突變的情況。全部人馬在韋克的辦公室集中後,聽了大致情況和任務分配。“如果我們被發現了怎麼辦?”一個警察問道。“我們就說在找旅館時迷路了。”16個人坐上韋克預定的一輛乾洗車,化裝成一個乾洗服務隊,開著上路了。
下午三時,乾洗車開進了利里斯利夫農莊的入口處。突然,不知從哪兒鑽出來一個男僕打扮的黑人擋住了車:“喂,對不起,農莊沒有人。”司機只好開始倒車。這時,韋克一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