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部分(1 / 4)

,故兄騭終帝世不過虎賁中郎將。

'8'當初,太傅鄧禹曾對人說:“我率領百萬兵眾,卻不曾錯殺一人,後世必有子孫興起。”他的兒子、護羌校尉鄧訓,有個女兒名叫鄧綏,性情孝順友愛,喜好讀書,經常白天學習婦女的活計,晚上誦讀儒家經典,家人稱她為“女學生”。她的叔父鄧陔說:“我曾聽說,救活一千人的,子孫將會受封。我的兄長鄧訓當謁者時,奉命修石臼河,每年救活數千人。天道可以信賴,我家必定蒙福。”後來,鄧綏被選入後宮,當了貴人。她謙恭小心,舉止合乎法度,侍奉陰皇后和同其他嬪妃相處時,總是剋制自己,居人之下。即使是對宮人和作雜役的奴僕,也都施以恩惠和幫助。和帝對她深為讚賞。鄧綏曾患病,和帝特命她的母親和兄弟入宮照料醫藥,不限定天數。鄧綏辭讓說:“皇宮是最重要的禁地,而讓外戚久住在內,上會給陛下召來寵幸私親的譏諷,下將使我遭到不知足的非議,上下都要受損,我實在不願如此!”和帝說:“人們都以親屬多次進宮為榮耀,你反而以此為憂慮嗎!”每逢宴會,嬪妃們都爭著修飾自己,唯獨鄧貴人喜歡樸素無華。她的衣服如有和陰皇后一樣顏色的,便立即脫下換掉。若是和陰皇后同時進見,則不敢正坐或並立,行走時微躬上身,表示自己身分卑微。每當和帝有所詢問,她總是退讓在後,不敢先於陰皇后開口。陰皇后身材矮小,舉止時有不合禮儀之處,左右隨從之人掩口竊笑,唯獨鄧貴人憂而不樂,為陰皇后隱瞞遮掩,彷彿是自己的過失一樣。和帝知道鄧貴人的苦心和委屈,嘆息道:“修養德性的辛勞,竟達到這種樣子!”後來,陰皇后失寵,鄧貴人每當遇到和帝召見,就借病推辭。當時和帝接連失去皇子,鄧貴人擔心後嗣不多,屢次挑選才人進獻,以博取和帝的歡心。陰皇后見鄧貴人的德望一天比一天高,十分嫉妒。和帝曾經臥病,情況非常危險,陰皇后暗中說:“我若是能夠得意,就不讓鄧家再留下活口!”鄧貴人聽到這番話,流淚說道:“我全心全意地侍奉皇后,竟然得不到她的護佑。我今天應當跟隨皇上去死,上報皇上的大恩,中解家族的災禍,下不使陰氏如呂太后那樣有‘人彘’的譏諷。”說完,就要喝毒藥自殺。有個叫趙玉的宮人堅決阻止她,於是謊稱:“適才有差人來,皇上的病已經好了。”鄧貴人這才作罷。次日,和帝果然病癒。及至陰皇后被罷黜,鄧貴人求情挽救,沒有成功。和帝打算將鄧貴人立為皇后,而鄧貴人卻愈發謙恭,她聲稱病重,閉門深居,把自己隔絕起來。本年冬季,十月辛卯(二十四日),和帝下詔,將鄧貴人立為皇后。鄧貴人表示辭讓,不得已,然後才即位為皇后。她下令:各郡、各封國一律不再進貢物品,每年四季只供應紙墨而已。每當和帝想封鄧氏家族官爵時,鄧皇后總是苦苦哀求,表示謙讓。因此,在和帝生前,她的哥哥鄧騭的官職沒有超過虎賁中郎將。

'9'丁酉,司空巢堪罷。

'9'十月丁酉(三十日),和帝將司空巢堪罷免。

'10'十一月,癸卯,以大司農沛國徐防為司空。防上疏,以為:“漢立博士十有四家,設甲乙之科以勉勸學者。伏見太學試博士弟子,皆以意說,不修家法,私相容隱,開生奸路。每有策試,輒興諍訟,論議紛錯,互相是非。孔子稱‘述而不作’,又曰:‘吾猶及史之闕文’。今不依章句,妄生穿鑿,以遵師為非義,意說為得理,輕侮道術,浸以成俗,誠非詔書實選本意。改薄從忠,三代常道;專精務本,儒學所先。臣以為博士及甲乙策試,宜從其家章句,開五十難以試之,解釋多者為上第,引文明者為高說。若不依先師,義有相伐,皆正以為非。”上從之。

'10'十一月癸卯(初六),和帝將大司農、沛國人徐防任命為司空。徐防上書指出:“漢朝設立十四家博士,規定科別等級,用以鼓勵學者。但是,我看到,太學考察博士弟子,都是憑個人的意見立說,並不鑽研本家的理論,而私自互相包容,生出邪門歪道。每當進行策試,總是發生爭執,議論紛紛,互相批駁。孔子稱自己‘闡述先代聖賢的成說,自己並不創作’。又說:‘在我年輕時,還曾趕上見到史書上有缺文。’如今人們不依照經書原文的章句,自己妄加發揮,認為遵循先師是錯誤的,而自己的意見才正確合理,對傳統經典學術輕蔑不敬,逐漸成為風氣,這實在不符合陛下遴選人才的本意。改變淺薄的習俗,遵從忠誠之道,這是夏、商、週三代的一貫法則。專注而精心地研究經典大師的理論,是儒家學者的首要任務。我認為,對於博士和科別等級的策試,應當依從各家的經典傳本,設立五十個問答來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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