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部分(1 / 4)

庚戌,歡使段韶從太原公洋鎮鄴。辛亥,徵世子澄會晉陽。

庚戌(十一日),東魏丞相高歡派遣段韶跟從太原公高洋鎮守鄴城。辛亥(十二日),高歡召長子高澄到晉陽相會。

魏以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進爵建忠公。時人以王思政為知人。

西魏任命韋孝寬為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並晉升爵位為建忠公。當時人們都認為王思政很能識人。

十一月,己卯,歡以無功,表解都督中外諸軍,東魏主許之。

十一月,己卯(疑誤),高歡認為此次出征沒有取得戰績,就上書要求解除都督中外諸軍的職務,東魏孝靜帝同意了他的請求。

歡之自玉壁歸也,軍中訛言韋孝寬以定功弩射殺丞相;魏人聞之,因下令崐曰:“勁弩一發,凶身自隕。”歡聞之,勉坐見諸貴,使斛律金作《敕勒歌》,歡自和之,哀感流涕。

高歡從玉壁回到東魏之後,他的軍中傳言說韋孝寬用定功弩射殺了丞相高歡。西魏的人聽到這一傳言後,便頒佈命令說:“強勁的弩一射,元兇自己就死了。”高歡聽到了這些話,勉強坐起來召見權貴們,他讓斛律金作了一首《敕勒歌》,高歡自己也跟著樂曲和唱,悲哀之感油然而生,不禁痛哭流涕。

'16'魏大行臺度支尚書、司農卿蘇綽,性忠儉,常以喪亂未平為己任,紀綱庶政;丞相泰推心任之,人莫能間。或出遊,常預署空紙以授綽;有須處分,隨事施行,及還,啟知而已。綽常謂“為國之道,當愛人如慈父,訓人如嚴師。”每與公卿論議,自晝達夜,事無鉅細,若指諸掌,積勞成疾而卒。泰深痛惜之,謂公卿曰:“蘇尚書平生兼讓,吾欲全其素志,恐悠悠之徒有所未達;如厚加贈諡,又乖宿昔相知之心;何為而可?”尚書令史麻瑤越次進曰:“儉約,所以彰其美也。”泰從之。歸葬武功,載以布車一乘,泰與群公步送出同州郭外。泰於車後酹酒言曰:“尚書平生為事,妻子、兄弟所不知者,吾皆知之。唯爾知吾心,吾知爾志,方與共定天下,遽舍吾去,奈何!”因舉聲慟哭,不覺卮落於手。

'16'西魏大行臺度支尚書、司農卿蘇綽,秉性忠厚儉樸。他常常把消除人民的死喪禍亂當做是自己的責任,每天處理許多國家大事。丞相宇文泰對他推心置腹,非常信任,沒有人能離間他們的關係。有時宇文泰外出,常常預先把一些簽上名的空白紙交給蘇綽。如果有必須要安排的事,可以根據情況加以處理,等宇文泰回來之後,蘇綽告知宇文泰就行了。蘇綽常常說:“治國之道,應該象慈父愛護孩子一樣愛護百姓,要象嚴師訓導學生一樣訓導百姓。”他經常與王公大臣們商議國家政務,從白天談到夜晚,無論國事是大是小,他都瞭如指掌。最後積勞成疾而死。宇文泰對他的死深感悲痛和惋惜。他對王公大臣們說:“蘇尚書一生廉潔謙讓。我想按照他平素的志向辦理他的後事,只怕眾多吏民不理解我的用意。如果對他厚加追贈,又違背了我們以往的相知之心。該怎麼辦才好呢?”尚書令史麻瑤越次序先進言說:“節儉辦理他的後事,便是表彰蘇尚書美德的最好辦法。”宇文泰採納了麻瑤的意見。用一輛白色喪車載著蘇綽的遺體,送回老家武功安葬,宇文泰和大臣們步行護送靈車走出同州城外。宇文泰在靈車後面把酒灑向大地,他悲慟地說:“尚書一生做的事,你的妻兒、兄弟不知道的,我都知道。這世上只有你最瞭解我的心意,也只有我瞭解你的志向,我正要與你一同平定天下,你卻這麼快就離開我而去,這如何是好!”於是便放聲痛哭起來,不知不覺中,酒杯從手上滑落到地上。

'17'東魏司徒、河南大將軍、大行臺侯景,右足偏短,弓馬非其長,而多謀算。諸將高敖曹、彭樂等皆勇冠一時,景常輕之,曰:“此屬皆如豕突,勢何所至!”景嘗言於丞相歡:“願得兵三萬,橫行天下,要須濟江縛取蕭衍老公,以為太平寺主。”歡使將兵十萬,專制河南,杖任若己之半體。

'17'東魏司徒、河南大將軍、大行臺侯景,右腳比左腳短,所以,騎馬射箭對他來說並不擅長,但是他足智多謀。高敖曹、彭樂等將領都是當時最勇猛的,侯景常常很輕視他們,對人說:“這些人就象受驚的豬一樣橫衝直撞,流竄侵擾,能撞到哪裡去呢!”侯景曾對丞相高歡說:“我願意率領三萬人馬,橫掃天下,應當渡過長江把蕭衍那老頭子綁來,讓他做太平寺的寺主。”高歡派他帶領十萬兵馬,全權管理黃河以南地區,對他的依靠、任用,就好象他是自己的半個身體一樣。

景素輕高澄,嘗謂司馬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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