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部分(2 / 4)

曰:“高王在,吾不敢有異;王沒,吾不能與鮮卑小兒共事!”子如掩其口。及歡疾篤,澄詐為歡書以召景。先是,景與歡約曰:“今握兵在遠,人易為詐,所賜書皆請加微點。”歡從之。景得書無點,辭不至;又聞歡疾篤,用其行臺郎潁川王偉計,遂擁兵自固。

侯景一貫輕視高澄,他曾對司馬子如說:“高王在世的時候,我不敢存有異心。如果高王去世了,我不能與那個鮮卑小子共事!”司馬子如趕快捂住了侯景的嘴。到了高歡已病入膏肓的時候,高澄便假借高歡的名義寫了一封書信召侯景前來。以前,侯景曾與高歡有過約定,他對高歡說:“現在我在遠處掌握著軍隊,人們很容易從中搞鬼。以後凡是您賜給我的書信都請您加一個小黑點。”高歡同意了侯景的要求。現在,侯景拿到了高歡的書信後,信上卻沒有黑點,便推託沒有去。後來他又聽說高歡的病情已經很嚴重了,就採納了他的行崐臺郎潁川人王偉的計謀,聚集軍隊,鞏固自己的勢力。

歡謂澄曰:“我雖病,汝面更有餘憂,何也?”澄未及對,歡曰:“豈非憂侯景叛邪?”對曰:“然。”歡曰:“景專制河南,十四年矣,常有飛揚跋扈之志,顧我能畜養,非汝所能駕御也。今四方未定,勿遽發哀。庫狄乾鮮卑老公,斛律金敕勒老公,並性遒直,終不負汝。可朱渾道元、劉豐生,遠來投我,必無異心。潘相樂本作道人,心和厚,汝兄弟當得其力。韓軌少戇,宜寬借之。彭樂心腹難得,宜防護之。堪敵侯景者,唯有慕容紹宗,我故不貴之,留以遺汝。”又曰:“段孝先忠亮仁厚,智勇兼備,親戚之中,唯有此子,軍旅大事,宜共籌之。”又曰:“邙山之戰,吾不用陳元康之言,留患遺汝,死不瞑目。”相樂,廣寧人也。

高歡問高澄:“雖然是我病了,可你的臉上卻有另外的憂慮,這是為什麼?”沒等到高澄回答,高歡又說:“莫不是擔心侯景要反叛?”高澄回答說:“是的。”高歡又說:“侯景專制河南已有十四年了,他一直飛揚跋扈,有奪取天下的志向。只有我能駕御他,你很難駕御他。現在,天下還沒有安定,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馬上發喪。庫狄幹這位鮮卑老人,斛律金這位敕勒老人,他們倆都是性格耿直、強勁有力的人,終不會對你負心的。可朱渾道元、劉豐生他們倆遠道前來投奔我,也一定沒有背離我們的心意。潘相樂原來是個道人,心地和善厚道,你們兄弟幾個人會得到他的幫助的。韓軌有點耿直愚魯,你們應寬容待他。彭樂的內心很難推測,應該提防他。所有人中,能夠與侯景對抗的,只有慕容紹宗一人。我故意不讓他得到富貴,就是要把他留下給你。”高歡接著又說:“段孝先這個人忠實、正直、坦白、仁慈、厚道,既有勇又有謀,在所有內外親屬中,只有這個人,軍機大事要和他一起商量。”高歡又說道:“邙山戰役時,我沒有采納陳元康的忠告,給你留下了隱患,我死不瞑目。”潘相樂是廣寧人。

資治通鑑第一百六十卷

梁紀十六 高祖武皇帝十六太清元年(丁卯、547)

梁紀十六 梁武帝太清元年(丁卯,公元547年)

'1'春,正月朔,日有食之,不盡如鉤。

'1'春季,正月朔(初一),發生日偏食,未被遮盡的太陽象鉤一樣。

'2'壬寅,荊州刺史廬陵威王續卒。以湘東王繹為都督荊·雍等九州諸軍事、荊州刺史。續素貪婪,臨終,有啟遣中錄事參軍謝宣融獻金銀器千餘件,上方知其富,因問宣融曰:“王之金盡此乎?”宣融曰:“此之謂多,安可加也!大王之過如日月之食,欲令陛下知之,故終而不隱。”上意乃解。

'2'壬寅(初四),荊州刺史廬陵威王蕭續去世。梁武帝任命湘東王蕭繹為都督荊、雍等九州諸軍事以及荊州刺史。蕭續平素很貪婪,臨終之時,他給中錄事參軍蕭宣融留下了一封信,獻出一千多件金銀器皿。梁武帝這才知道蕭續如此富有,便問謝宣融:“廬陵威王蕭續的金銀財寶只有這些嗎?”謝宣融回答說:“這些已可以說是非常多了,怎麼可以更多呢!大王的過失就象日食月食一樣,是有目共睹的,他想讓陛下您瞭解這一切,所以最終沒有對您隱瞞。”梁武帝心裡的疙瘩這才解開了。

初,湘東王繹為荊州剌史,有微過,續代之,以狀聞,自此二王不通書問。繹聞其死,入而躍,為之破。

當初,湘東王蕭繹擔任荊州刺史,犯下了一些小過錯,蕭續接替他以後,就把蕭繹的過錯彙報朝廷,從此以後,這兩個藩王就彼此不通書信,互相不往來了。蕭繹聽到蕭續去世的訊息,進門後高興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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