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部分(2 / 4)

捕了羅立言,以及王涯的親屬奴婢,都關押在左、右神策軍中。戶部員外郎李元皋是李訓的遠房表弟,其實李訓並沒有提拔重用他,也被逮捕殺死。前嶺南節度使胡證是京城的鉅富,禁軍士卒想掠奪他的財物,藉口說賈藏在他家,進行搜查,把他的兒子胡抓住殺死。禁軍又到左常侍羅讓、詹事渾、翰林學士黎埴等人的家中掠奪財產,掃地無遺。渾是中唐名將渾的兒子。這時,京城的惡少年也乘機報平日的私仇,隨意殺人,剽掠商人和百姓的財物,甚至相互攻打,以致塵埃四起,漫天蔽日。

癸亥,百官入朝,日出,始開建福門,惟聽以從者一人自隨,禁兵露刃夾道。至宣政門,尚未開。時無宰相御史知班,百官無復班列。上御紫宸殿,問:“宰相何為不來?”仇士良曰:“王涯等謀反繫獄。”因以涯手狀呈上,召左僕射令狐楚、右僕射鄭覃等升殿示之。上悲憤不自勝,謂楚等曰:“是涯手書乎?”對曰:“是也!”“誠如此,罪不容誅!”因命楚、覃留宿中書,參決機務。使楚草制宣告中外。楚敘王涯、賈反事浮泛,仇士良等不悅,由是不得為相。

癸亥(二十三日),百官開始上朝。直到太陽已經出來時,大明宮右側的建福門才剛剛開啟。宮中傳話說,百官每人只准帶一名隨從進門。裡面禁軍手持刀槍,夾道防衛。到宣政門時,大門尚未開啟。這時,由於沒有宰相和御史大夫率領,百官隊伍混亂,不成班列。唐文宗親臨紫宸殿,問:“宰相怎麼沒有來?”仇士良回答:“王涯等人謀反,已經被逮捕入獄。”接著,把王涯的供詞遞呈文宗,文宗召左僕射令狐楚、右僕射鄭覃上前,讓他們觀看王涯的供詞。文宗既悲傷又氣憤,幾乎難以自持,問令狐楚和鄭覃:“是不是王涯的筆跡?”二人回答說:“是!”文宗說:“如果真的這樣,那就罪不容誅!”於是,命令二人留在政事堂,參予決策朝廷大政方針。同時,又命令狐楚起草制書,將平定李訓、王涯等人叛亂宣告朝廷內外。令狐楚在制書中敘述王涯、賈謀反的事實時,浮泛而不切要害,仇士良等人對此很不滿,由此令狐楚未能被擢拔為宰相。

時坊市剽掠者猶未止,命左、右神策將楊鎮、靳遂良等各將五百人分屯通衢,擊鼓以警之,斬十餘人,然後定。

這時,京城街坊和集市中的剽掠仍未停止。朝廷命左、右神策軍將領楊鎮、靳遂良等人各率五百人分別把守街道的主要路口,敲擊街鼓加以警告,同時斬首十幾個罪犯,這才安定下來。

賈變服潛民間經宿,自知無所逃,素服乘驢詣興安門,自言:“我宰相賈也,為奸人所汙,可送我詣兩軍!”門者執送西軍。李孝本改衣綠,猶服金帶,以帽障面,單騎奔鳳翔,至咸陽西,追擒之。

賈換了官服以後,潛藏在百姓家裡。過了一夜,感到實在無法逃脫,於是,換上喪服,騎驢到興安門,說:“我是宰相賈,被奸人所汙衊,你們把我抓起來送到左、右神策軍去吧!”守門人隨即把他押送到右神策軍中。李孝本改換六品、七品官員穿的綠色官服,但仍舊繫著只有五品以上官員才能穿戴的金帶,用帽子摭住臉,一個人騎著馬直奔鳳翔,打算投靠鄭注。到了咸陽城西,被追兵逮捕。

甲子,以右僕射鄭覃同平章事。

甲子(二十二日),唐文宗任命右僕射鄭覃為同平章事。

李訓素與終南僧宗密善,往投之。宗密欲剃其發而匿之,其徒不可。訓出山,將奔鳳翔,為鎮遏使宋楚所擒,械送京師。至昆明池,訓恐至軍中更受酷辱,謂送者曰:“得我則富貴矣!聞禁兵所在搜捕,汝必為所奪,不若取我首送之!”送者從之,斬其首以來。

李訓向來和終南山的僧人宗密關係親近,於是,前往投奔。宗密想為李訓剃髮,裝扮成僧人,然後藏在寺院中。他的徒弟們都認為不妥。李訓只好出山,打算前往鳳翔投靠鄭注,被周至鎮遏使宋楚逮捕,戴上腳鐐手銬,押送到京城。走到昆明池,李訓恐怕到神策軍後被毒打汙辱,便對押送他的人說:“無論誰抓住我都能得到重賞而富貴!聽說禁軍到處搜捕,他們肯定會把我奪走。不如把我殺了,拿我的首級送到京城!”押送他的人表示同意,於是,割下李訓的頭送往京城。

乙丑,以戶部侍郎、判度支李石同平章事,仍判度支。前河東節度使李載義復舊任。

乙丑(二十四日),唐文宗任命戶部侍郎、判度支李石為同平章事,仍兼判度支。命前河東節度使李載義官復原職。

左神策出兵三百人,以李訓首引王涯、王、羅立言、郭行餘,右神策出兵三百人,擁賈、舒元輿、李孝本獻於廟社,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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