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劉仁規主持濠州事務。
'34'楊行密長子宣州觀察使渥,素無令譽,軍府輕之。行密寢疾,命節度判官周隱召渥。隱性直,對曰:“宣州司徒輕易信饞,喜擊球飲酒,非保家之主;餘子皆幼,未能駕馭諸將。廬州刺史劉威,從王起細微,必不負王,不若使之權領軍府,俟諸子長以授之。”行密不應。左右牙指揮使徐溫、張顥言於行密曰:“王平生出萬死,冒矢石,為子孫立基業,安可使他人有之!”行密曰:“吾死瞑目矣。”隱,舒州人也。
'34'楊行密的長子宣州觀察使楊渥,向來沒有好名聲,節度使府的人都輕視他。楊行密臥病,派遣節度判官周隱前去召回楊渥。周隱為人愚直,回答說:“宣州司徒楊渥輕易聽信讒言,喜好擊球飲酒,不是保家的主人,其餘的兒子都幼小,不能控制各位將領。廬州刺史劉威,跟隨您從低賤時興起,一定不辜負您,不如讓他暫時代領軍府事務,等到諸子長大再傳授給他們。”楊行密不應聲。左右牙指揮使徐溫、張顥對楊行密說:“您一生出萬死,冒箭石,為子孫建立基業,怎麼能讓別人佔有它呢!”楊行密說:“我死也瞑目了。”周隱是舒州人。
他日,將佐問疾,行密目留幕僚嚴可求;眾出,可求曰:“王若不諱,如軍府何?”行密曰:“吾命周隱召渥,今忍死待之。”可求與徐溫詣隱,隱未出見,牒猶在案上,可求即與溫取牒,遣使者如宣州召之。可求,同州人也。行密以潤州團練使王茂章為宣州觀察使。
某一天,將領、佐官探問病情,楊行密用眼睛示意幕僚嚴可求留下來;眾人出去後,嚴可求說:“您如果有不測,軍府怎麼辦?”楊行密說:“我命周隱前去召回楊渥,現在苟延殘喘等待他。”嚴可求與徐溫到周隱處,周隱沒有出來見面,牒文還在桌子上,嚴可求就與徐溫取了牒文,派遣使者前往宣州召回楊渥。嚴可求是同州人。楊行密任命潤州團練使王茂章為宣州觀察使。
'35'冬,十月,丙戌湖,以朱全忠為諸道兵馬元帥,別開幕府。
'35'冬季,十月丙戌朔(初一),朝廷任命朱全忠為諸道兵馬元帥,另外開設元帥府。
是日,全忠部署將士,將歸大梁,忽變計,欲乘勝擊淮南。敬翔諫曰:“今出師未逾月,平兩大鎮,闢地數千裡,遠近聞之,莫不震懾。此威望可惜,不若且歸息兵,俟釁而動。”不聽。
這一天,朱全忠部署將士,將要返回大梁,忽然改變計劃,想要乘勝進攻淮南。敬翔直言勸說道:“現在出兵不到一月,平定荊州、襄陽兩大藩鎮,開闢疆域數千裡,遠近聽到這事,沒有不震驚的。這個威望值得珍惜,不如暫且回去,停止戰爭,等待時機行動。”朱全忠不聽。
'36'改昭信軍為戎昭軍。
'36'朝廷改昭信軍為戎昭軍。
'37'辛卯,朱全忠發襄州;壬辰,至棗陽,遇大雨。自申州抵光州,道險狹塗潦,人馬疲乏。士卒尚未冬服,多逃亡。全忠使人謂光州刺史柴再用曰:“下,我以汝為蔡州刺史;不下,且屠城!”再用嚴設守備,戎服登城,見全忠,拜伏甚恭,曰:“光州城小兵弱,不足以辱王之威怒。王苟先下壽州,敢不從命。”全忠留其城東旬日而去。
'37'辛卯(初六),朱全忠自襄州出發;壬辰(初七)到達棗陽,遇到大雨。自申州到光州,道路崎嶇狹窄,滿是爛泥積水,人馬疲乏,士卒還沒有冬衣,多數逃跑了。全忠派人對光州刺史柴再用說:“獻城歸降,我任命你為蔡州刺史;不獻城歸降,將要屠殺全城人!”柴再用嚴加防守戒備,披甲登城,看見朱全忠,拜伏在地,非常恭敬,說:“光州城小兵弱,不值得惹大王動威發怒。大王如果先攻克壽州,豈敢不聽從命令。”朱全忠在光州城東留駐十天,就走了。
'38'起居郎蘇楷,禮部尚書循之子也,素無才行,乾寧中登進士第,昭宗覆試黜之,仍永不聽入科場。甲午,楷帥同列上言:“諡號美惡,臣子不得而私。先帝諡號多溢美,乞更詳議。”事下太常,丁酉,張廷範奏改諡恭靈莊愍孝皇帝,廟號襄宗,詔從之。
'38'起居郎蘇楷是禮部尚書蘇循的兒子,向來既無才能,又無品行,乾寧年間考中進士,昭宗複試將他貶斥,並且永遠不准他再入科場考試。甲午(初九),蘇楷率領同僚奏言:“諡號美惡,臣子不能私定。先帝的諡號大多溢美之詞,乞求再詳細商議。”這件事下達太常去辦,丁酉(十二日),張廷範奏請改昭宗諡號為恭靈莊愍孝皇帝,廟號為襄宗,詔令依從張廷範的建議。
'39'楊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