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核計審查,功曹周谷就為孫權制造假賬,使他不受責問,孫權那時十分滿意他。但等到孫權統管國事後,認為呂範忠誠,深為信任,而周谷善於欺騙,偽造簿冊文書,不予錄用。
三年(己酉、229)
三年(己酉,公元229年)
'1'春,漢諸葛亮遣其將陳戒攻武都、陰平二郡,雍州刺史郭準引兵救之。亮自出至建威,淮退,亮遂拔二郡以歸;漢主復策拜亮為丞相。
'1'春季,蜀漢諸葛亮派遣部將陳戒攻打武都、陰平二郡,率領州刺史郭準領兵前去相救。諸葛亮親自抵達建威城,郭準退去,諸葛亮於是攻下二郡回帥,漢王又委諸葛亮為丞相。
'2'夏四月,丙申,吳王即皇帝位,大赦,改元黃龍。百官畢會,吳主歸功周瑜。綏遠將軍張昭,舉欲褒讚功德,未及言,吳主曰:“如張公之計,今已乞食矣。”昭大慚,伏地流汗。吳主追尊父堅為武烈皇帝,兄策為長沙桓王,立子從事登為皇太子,封長沙桓王子紹為吳侯。
'2'夏季,四月,丙申(十三日),吳王即皇帝位,大赦天下,改年號為黃龍。文武百官都來朝會,吳王把功勞歸於周瑜。綏遠將軍張昭,舉起板想要歌黛頌德,沒等開口說話,吳王說:“如果當初聽了張公的計議,現在已經要飯了。”張昭極為羞愧,伏在地上直流汗。吳王追尊父親孫堅為武烈皇帝,哥哥孫策為長沙桓王,立兒子孫登為皇太子,封長沙桓王孫策的兒子孫紹為吳侯。
以諸葛恪為太子左輔,張休為右弼,顧譚為輔正,陳表為翼正都尉,而謝景、範慎、羊等皆為賓客,於是東宮號為多士。太子使侍中胡綜作《賓友目》曰:“英才卓越,超逾倫匹,則諸葛恪;精識時機,達幽究微,則顧譚;凝辯宏達,言能釋結,則謝景;究學甄微,遊夏同科,則範慎。”羊私駁綜曰:“元遜才而疏,子嘿精而狠,叔發辯而浮,孝敬深而狹。卒以此言為恪等所惡,其後四人皆敗,如所言。
吳王任用諸葛恪為太子左輔,張休為右弼,顧譚為輔正,陳表為翼正都尉,而謝景、範慎、羊等都作為賓客,於是東宮號稱人才濟濟。太子孫登讓侍中胡綜作《賓友目》說:“英才卓越,出類拔萃,是諸葛恪;精識時勢,見解深刻,是顧譚;雄辯明達,言能釋疑,是謝景;學問深邃,可與子游、子夏等同,是範慎。”羊私下反駁胡綜說:“諸葛恪才大然而粗疏,顧譚精明然而殘忍,謝景善辯然而浮淺,範慎精深然而狹窄。”羊終於因此言被諸葛恪等厭惡,以後這四人全都敗倒,正中羊所言。
吳主使以並尊二帝之議往告於漢。漢人以為交之無益而名體弗順,宜顯明正義,絕其盟好。丞相亮曰:“權有僭逆之心久矣,國家所以略其釁情者,求掎角之援也。今若加顯絕,讎我必深。當更移兵東戍,與之角力,須並其土,乃議中原。彼賢才尚多,將相輯穆,未可一朝定也。頓兵相守,坐而須老,使北賊得計,非算之上者。昔孝文卑辭匈奴,先帝優與吳盟,皆應權通變,深思遠益,非若匹夫之忿者也。今議者鹹以權利在鼎足,不能併力,且志望已滿,無上岸之情,推此,皆似是而非也。何者?其智力不侔,故限江自保;權之不能越江,猶魏賊之不能渡漢,非力有餘,而利不取也。若大軍致討,彼高當分裂其地以為後規,下當略民廣境,示武於內,非端坐者也。若就其不動而睦於我,我之北伐,無東顧憂,河南之眾不得盡西,此之為利,亦已深矣。權僭逆之罪,未宜明也。”乃遣衛尉陳震使於吳,賀稱尊號。吳主與漢人盟,約中分天下,以豫、青、徐、幽屬吳、兗、冀、並、涼屬漢,其司州之土,以函谷關為界。
吳王派使者到蜀國通告他已即皇帝位,提議兩國並尊二帝。蜀漢認為與吳國結交沒有益處而且名號體制不順,應該顯明正義,斷絕友好盟約。丞相諸葛亮說:“孫權有僭號篡逆之心已經很久了,我們國家所以不追究他的薄義寡情,是有求於他的犄角之援。現在如果公開斷絕關係,吳國對我們仇恨必定加深,我們勢必轉移力加強東方防衛。與吳國對抗,必須先兼併吳國國土,才能談論進取中原。可是,吳國賢能人才還很多,文武將相,團結和睦,不可能一朝平定。要是兵防守,師老兵疲,使得北敵得逞,這不是謀略之上策。以前孝文帝對匈奴出以謙卑之辭,先帝寬容大度與吳國結盟,都是權衡形勢,隨時變通,深思長遠的利益,絕非如匹無一時忿恨用事。而今議論的人都以為孫權的利益在於鼎足之勢,不能與我們合力,而且已經躊躇滿志,沒有北伐的願望,這樣推斷,都是似是而非。為什麼?是他的智謀和實力不夠,所以以長江為界保全自己;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