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右將軍白勝、幷州刺史王霸從甘松出發救援,等到達時,宇文氏已經滅亡,順勢進攻威德城,不勝而退。慕容彪追襲,擊敗後趙軍。
慕容翰之與宇文氏戰也,為流矢所中,臥病積時不出。後漸差,於其家試聘馬。或告翰稱病而私習騎乘,疑欲為變,燕王雖藉翰勇略,然中心終忌之,乃賜翰死。翰曰:“吾負罪出奔,既而復還,今日死已晚矣。然羯賊跨據中原,吾不自量,欲為國家蕩一區夏;此志不遂,沒有遺恨,命矣夫!”飲藥而卒。
慕容翰與宇文氏交戰時,被流箭射中,長期臥床養傷,不出門。後來逐漸痊癒,在家中試著騎馬。有人告發慕容翰假稱有病卻私下練習騎乘,懷疑他想作亂。前燕王慕容雖然仰仗慕容翰的勇悍和謀略,但心中終究有所忌憚,於是賜令慕容翰自裁。慕容翰說:“我當初負罪出逃,後來又返回,今天死亡已算晚了。不過羯族寇賊佔據中原,我不自量力,原想為國家蕩平、統一宇內。這一志向不能實現,我死了也會遺憾,這就是命運吧!”隨即飲毒藥身死。
'4'代王什翼犍遣其大人長孫秩迎婦於燕。
'4'代王拓跋什翼犍派其大人長孫秩到前燕國迎娶妻子。
'5'夏,四月,涼州將張敗趙將王擢於三交城。
'5'夏季,四月,涼州將領張在三交城擊敗後趙將領王擢。
'6'初,趙領軍王朗言於趙王虎曰:“盛冬雪寒,而皇太子使人伐宮材,引於漳水,役者數萬,吁嗟滿道,陛下宜因出遊罷之。”虎從之。太子宣怒。會熒惑守房,宜使太史令趙攬言於虎曰:“房為天王,今熒惑守之,其殃不細。宜以貴臣王姓者當之。”虎曰:“誰可者?”攬曰:“無貴於王領軍。”虎意惜朗,使攬更言其次。攬無以對,因曰:“其次唯中書監王波耳。”虎乃下詔,追罪波前議矢事,腰斬之,及其四子,投屍漳水;既而愍其無罪,追贈司空,封其孫為侯。
'6'當初,後趙領軍王朗對後趙王石虎陳言說:“隆冬雪寒的季節,太子卻讓人砍伐修建宮室的木材,沿漳水運送而來,參與勞役的人有數萬,吁嗟嘆息之聲充溢道路,陛下應當乘出遊時加以制止。”石虎聽從。太子石宣發怒。適逢火星在房宿,石宣讓太史令趙攬對石虎說:“房宿是天王,現在火星停留於此,禍殃不小。應當用顯貴大臣中姓王的人承當罰責。”石虎說:“誰能承當?”趙攬說:“沒有比領軍王朗更顯貴的了。”石虎心中憐惜王朗,讓趙覽再說其次的人選。趙攬無法回答,於是說:“其次只有中書監王波了。”石虎於是下詔,追窮王波從前評議送矢給漢國,自取其辱一事的罪責,處以腰斬之刑,連同四個兒子,將屍體丟入漳水。不久又憐憫王波沒有罪過而遭極刑,追贈為司空,封王波孫子為侯。
'7'趙平北將軍尹農攻燕凡城,不克而還。
'7'後趙北平將軍尹農進攻前燕國凡城,不勝而退。
'8'漢太史令韓皓上言:“熒惑守心,乃宗廟不修之譴。”漢主勢命群臣議之。相國董皎、侍中王嘏以為:“景、武創業,獻、文承基,至親不遠,無宜疏絕。”乃更命祀成始祖、太宗,皆謂之漢。
'8'成漢國太史令韓皓上書說:“火星在心宿,是對不修繕宗廟的譴責。”成漢國主李勢令群臣論議此事。相國董皎、侍中王嘏認為:“景皇帝李特、武皇帝李雄創定國家大業,獻皇帝李驤、文皇帝李壽稟承國家政權,至親的關係並不疏遠,不應當疏遠絕祀。”於是重新下令祭祀成始祖李特和太宗李雄,都用漢的稱謂。
'9'徵西將軍庾翼使梁州刺史桓宣擊趙將李羆于丹水,為羆所敗,翼貶宣為建威將軍。宣漸憤成疾,秋,八月,庚辰,卒。翼以長子方之為義城太守,代領宣眾;又以司馬應誕為襄陽太守,參軍司馬勳為梁州刺史,戍西城。
'9'徵西將軍庾翼讓梁州刺史桓宣進攻在丹水後趙將領李羆,被李羆戰敗。庾翼貶黜桓宣為建威將軍。桓宣為此慚愧、氣憤,因而染病。秋季,八月,庚辰(初七),桓宣故去。庾翼讓長子庾方之出任義城太守,代為統領桓宣的部眾。又讓司馬應誕出任襄陽太守,參軍司馬勳任梁州刺史,戍守西城。
'10'中書令褚裒固辭樞要;閏月,丁巳,以裒為左將軍、都督兗州·徐州之琅邪諸軍事、兗州刺史,鎮金城。
'10'晉中書令褚裒堅持辭絕樞要的重任,閏月,丁巳(十四日),任褚裒為左將軍、都督兗州和徐州的琅邪諸軍事、兗州刺史,鎮守金城。
'11'帝疾篤,庾冰、庾翼欲立會稽王昱為嗣;中書監何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