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找到其中一個線索。一般的聰明學生會衝進圖書館找資料,或打電話向他們的聰明朋友請教。街頭頑童則在地鐵裡到處詢問路人,結果,他們不但更快找到答案,而且他們一面詢問,一面從A點移到B點,行進了較多的距離,也在比賽中拿到了較多的分數。
今天的孩子有機會在網際網路絡上做一個街頭頑童。在網路上,“孩子們能夠聽到彼此的聲音但卻看不到對方”。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網路上,讀和寫兩項技能大有好處。孩子們靠讀和寫來溝通,而不只是完成一些抽象的和模擬的遊戲。不要把我所提倡的東西曲解為反對發展智力或蔑視抽象推理,恰好相反,網際網路絡給人們提供了探索知識和意義的新媒介。網路上的尋寶比賽
我有輕微的失眠症,經常在凌晨3點鐘醒來,然後在電腦上消磨一個小時,再回去睡覺。有一次我正在電腦前昏昏欲睡的時候,收到了一個叫邁克爾。施瑞格的人給我發來的電子郵件。發件人彬彬有禮地自我介紹,他是個中學二年級學生,想知道那個星期晚些時候他來麻省理工學院時,能否順道拜訪一下媒體實驗室。我建議他來旁聽我星期五的“位元就是位元”這門課,還為他指派了一個學生嚮導。我同時也把我們之間的通訊各影印了一份給另外兩位同事,他們也都同意和他見面。可笑的是,他們誤以為他是著名的專欄作家邁克爾。施瑞吉,其實施瑞吉的名字後面多了一個e。
當我終於和施瑞格碰面的時候,他的父親陪著他。他父親向我解釋說,施瑞格在網際網路絡上認識了各種各樣的人,而且施瑞格眼中的網際網路絡就好像我眼中的尋寶比賽一樣。最令施瑞格的父親驚訝的是,不管這些人是諾貝爾獎得主也好,企業高階管理人員也好,似乎都能抽出空來,回答施瑞格的問題。原因是,在電腦上回信實在太容易了,而且(至少目前為止),大多數人還沒有被一大堆無緣無故的電子郵件所淹沒。
長此以往,能夠在網際網路絡上投入時間與智慧的人將會越來越多,網際網路絡也將變成一個人類交流知識與互助的網路。例如,美國退休人員協會的3000萬會員身上就彙集了許多尚未被開發的集體經驗。只要敲幾下鍵盤,如此豐富的知識與智慧就能力年輕人所用。代溝在頃刻問便被大大縮小了。
5、無所不在的萬事通機器的哀求
如果你打算僱人為你做飯、掃除、開車、燒火、守門,你能要求他們互不講話、不去注意別人都在做什麼、也不去協調彼此的職能嗎?
可是,當我們用機器來執行這些職能時,我們卻能胸有成竹地把它們一一分開。現在,我們的真空吸塵器,汽車,門鈴,冰箱,熱力系統都還是封閉式的專用系統。設計師在設計的時候,並沒有打算讓它們互相交流。在協調機器的行為方面,我們走得最遠的一步,就是在許多器具中都裝上了數字鐘。我們試圖利用數字時間,使某些功能同步進行,但結果卻多半是造就了一堆嗚咽的機器,上面不停閃動的“12:00”彷彿在低位:“求求你,想辦法讓我變得更聰明一點吧!”
機器必須能輕鬆地彼此交談,才能為人提供更好的服務。尋找同伴的呼喚
數字化改變了機器與機器交流標準的特點。過去,人們習慣於聚在日內瓦或其他地方開國際會議,一槌敲定(這是工業化的年代裡一個頗能說明問題的比喻)從頻譜分配到電信協議等一切事物的世界標準。有時,這個過程曠日持久,例如由於對綜合服務數字網(1SDN,integratedservicesdigita1network)的電話標準討論太久,等到標準透過時,技術已經落伍了。
標準制定委員會的操作前提和心態是,電子訊號就好像螺紋一樣。為了讓螺釘和螺帽能適用於不同的國家,我們必須在每一個關鍵尺寸上都達成一致,而不是隻制定部分標準。即使你算好了每英寸或每公分該有多少螺紋,假如直徑不對,螺釘和螺帽仍然無法配套。機械世界在這方面的要求是很苛刻的。
位元就寬容多了。位元很適合更高階的語言描述和“協議”(protocol,原意為“禮儀”,過去專指上流社會在社交上的繁文褥節)。有些協議可以具體到規定兩部機器如何“握手”。“握手”(handsha…king)這個詞,實際上是個技術術語,指兩部機器之間如何建立通訊,並且決定在通話中使用哪些變數。
下次你使用傳真或調變解調器時注意聽聽看。所有那些雜音和難聽的嘩嘩聲,實際上都是在進行機器之間的聯絡交換。這些尋找同伴的呼喚聲,就是在想辦法商討出所有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