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來啦!”等看到他的老太婆正在換衣服的時候,不禁大吃一驚,“老妖精,你怎麼忽然想起來要打扮打扮啦”!唉,真你媽的渾啦!誰還看得上你這個禿鬼!簡直一下子變成年輕小媳婦啦!“
……很快就有許多老頭子到彼得。博加特廖夫的父親家裡來了個個走進屋子的時候,都是先在門口摘下帽子,朝聖像畫過十字,然後很有派頭兒地坐在長板凳上,拄著柺杖,說起話來,彼得。博加特廖夫喝著玻璃杯裡的沒有打過皮的涼牛奶對大家講:是頓河政府委派他飛來的,他的仟務是跟起義的上游頓河人取得聯絡,用飛機運來子彈和軍官,幫助他們跟紅軍進行鬥爭。他又說,頓河軍很快就要在全線展開進攻,跟叛軍連成一片。博加特廖夫順便把老頭子們批評了一頓,說他們對青年哥薩克的影響很壞,致使他們放棄陣地,讓紅軍開進自己土地上來。他這樣結束了自己的談話:“……不過既然你們已經醒悟過來,把蘇維埃政權趕走啦,那麼頓河政府是會寬恕你們的,”
“彼得。格里戈裡奇,要知道咱們這兒現在也還有蘇維埃政權呀,不過沒有共產黨罷啦,要知道我們掛的孩子也不是三色旗,是紅白兩色旗,”一個老頭子有點兒猶豫地說。
“連說話的時候,年輕人,咱們那些不聽話的狗崽子們,還互相稱呼”同志“哩!”另外一個插嘴說。
彼得。博加特廖夫剪過的大紅鬍子裡露出了笑容,嘲弄地眯縫著藍色的圓眼睛說:“你們的蘇維埃政權就像是春天的薄冰。太陽一曬——就化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