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手好戲。”
“人家說,他砍起俘虜來絕不留情。為了一雙士兵皮靴就可以殺人,殺人——就為了穿那雙皮靴。”
“有過這樣的傳說,”普羅霍爾肯定地說。
“對他也應該寬大嗎?”米什卡婉轉地問。“上帝說,要寬恕敵人並且還命令我們也要這樣做,是不是?”
“可這怎麼說呢……對他這樣的人,又能怎麼辦呢?”
“哼,要是我來辦的話……”米什卡眯縫起眼睛說。“要是我就這樣辦他,叫他連魂兒都沒有了!他是逃不脫的。維申斯克有頓河的肅反委員會,委員會會懲罰他的。”
普羅霍爾笑了笑說:“俗話說得好,山河易改,稟性難移。他就是從紅軍中回來,照樣帶回很多搶來的財物。他老婆還對我的婆娘吹牛呢,說給她帶回一件什麼女大衣,還有很多件衣服和其他各種各樣的東西。他是在馬斯拉克旅服役,他就從那兒回家來的。一定是開小差回來的,還把武器帶回來了呢。”
“什麼武器?”米什卡關心地問。
“那還要問,一支鋸短的馬槍,哼,一支手槍,也許,還有別的。”
“他到蘇維埃去登記過嗎,你不知道?”
普羅霍爾大笑一聲,揮了揮手說:“你就是用套索也休想把他拉去!依我看,他是在逃跑。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他就要從家裡逃掉。這個基里爾,從各方面來看,他是還想打仗的,可是你倒怪罪起我來啦不,老弟,我已經打夠了,這種美味我已經吃夠啦,吃得頂到嗓子眼兒啦。”
普羅霍爾很快就走了。不久,米什卡也到院子裡去了。杜妮亞什卡照料孩子們吃過飯,剛要睡覺,米什卡走了進來。他手裡拿著件什麼東西。用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