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的劉弄潮,他此時已是重慶市一中的校長;還見到了萬縣的那一批朋友們,其中最為難過的,當然是孟伉了。後來孟伉還專門為竹棲寫了一首《哀林季子》的詩,詩中有:“闊肩短幹林季子,只知事事不畏死。一事眾手束無策,肩上君肩寧掛齒。前年臥病巴子國,力疾猶堪理煩劇。秋風一夜哭江頭,可憐累死無人識……”,我讀過之後,撫卷長嘆,這世上知竹棲者,還有孟伉也!
前來弔孝的人川流不息。梅俠戴著孝,和她的物件、一個叫陳作儀的年輕人也在守靈。這年輕人,高高的,瘦瘦的,話不多,可是挺精神,一有空就忙這忙那的,對梅俠也很關心。我悄悄問:“一青,你爸同意不?”
一青點點頭說:“作儀也是雲陽人,三八年就入黨了,工作一直很不錯的,爸爸很喜歡。”
我點點頭說:“你爸,也算是把你們兄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我和孩子們扶著靈樞,將竹棲葬於重慶江北的一個公墓裡。新華社的一個記者,為我們留下了一張照片①。
下葬的第二天晚上,陳於彤就來看我,隨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人,於彤給我介紹說這是饒時俊②同志。饒時俊一見我,就握住我的手說:“詩姐,這些年,您辛苦了。您的情況,竹棲常給我們說起。”
我一聽他叫我詩姐,又說起竹棲,眼淚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