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二:我冤枉
大綱菌:你活該
第30章 九宮算
雖然對面是個狐狸般的人物;唐糖總覺紀二聽了紀刀刀這個名字;當真是懵了一懵的。
一個二十出頭的貪官,早年私養了外室;照理也不是沒可能。不過那一年一千二百兩的銀子,紀二這樣的財迷;他真的捨得麼?
故而唐糖以為此事可信度還是不高。
紀二見她笑嘻嘻的,隨即就將臉沉下來:“裘寶暘又在編排我什麼?”
“咦?”難怪裘寶暘怕他;全都被他料死了!
“他小道無數,有一天不編排我才怪,哼,唐小姐儘管陪同著他一道毀我不倦好了。”
“大人這是良心被狗吃了;我今天為了大人……”
她本想說,我為了你差點就跟寶二哥翻了臉,話到嘴邊卻生生嚥了回去。
因為紀二又捏了把她的鼻子。
這回捏的不重,可惡的是整個呼吸都不好了,唐糖強掙開去:“大人怎麼有這種愛好,透不過氣……謀殺呢!”
“哼,這樣才公平,你往後每透一回氣,都須想著我。”
唐糖一陣惡寒:“這種話真難為你說得出口……”
紀理一本正經地:“可見甜言蜜語也並不難以啟齒麼。哼,我今後隨時可能說,唐小姐最好給我一一記著。”
“呃……我不敢不銘記在心。”
唐糖本來實在想給他一些面子的,然而待她正經答完,兩頰的肉早就忍得酸脹難耐。 ;這世道真是,忍悲傷易,繃住不笑太艱難。
再偷眼看紀二面色,他依舊擺著一副愛搭不理樣,卻到底緩和不少。
不過紀理又問:“看來你今日當真為我得罪了裘寶暘?”
唐糖止了笑:“呃……”這人真是,就不要一語說破了罷?
不想紀理得寸進尺:“那位祁公子,唐小姐為我一併開罪了可好?”
“過河拆橋這種事……”
紀理酸溜溜地:“這個自然,那位倜儻風流的王孫公子,裘寶暘哪裡比得,更何況是我。”
唐糖哭笑不得:“這都什麼和什麼?寶二爺一個小白臉……誒,大人莫將任何事都想得那般齷齪,人家請人幹活,誰理我是男是女?再說那祁公子是個兇人,那張黑臉一貫繃得比您的還黑,我的口味是有多重。”
“你的意思是,裘寶暘太白,祁公子太黑,我這樣的才恰如其分?”
“你……”
“罷了。你的心意,我很欣慰。”
“……”
唐糖氣歪了鼻子。
紀刀刀是誰這回事,早不知拋到哪重雲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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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用罷,紀二在書房料理公務,唐糖留於院中逗弄二呆。
頭上銀盤升起來,依舊是圓乎乎的樣子,皎皎可愛。
這夜愈發的涼,唐糖想起紀二明早要回衙,該吩咐阿步為他內添一件夾衫,轉去說完話回院子,見那肥呆子不在原地,尋了半天,卻見那肥身子正趴了個窗臺,正往窗戶裡頭張望。
唐糖順著瞧過去,裡頭正是紀二書房。
紀理挑燈正寫什麼,頭也不抬對窗外喚:“過來。”
二呆撲稜就躍進了窗,紀二頭仍不抬,聲音卻有些無奈:“誰喚了你,我喚糖糖來。”
二呆不理他,伏去他案頭,伸爪撥弄他案上的東西,毫無顧忌的樣子。案上的書冊略略泛黃,看起來已然年代久遠。
唐糖立在窗前未動:“大人還不睡?休息不好,傷好得慢。”
要是過會兒大半夜的還不睡,不是恰巧要撞上她出門?
紀二卻以指節頓頓桌案上那冊泛黃書卷:“過來幫忙。”
唐糖心跳倏然加快起來。
有一事她一直梗在心中,那夜紀理扮作波斯駝背,在當鋪得手的那件東西,究竟是何物?紀陶的事情,他這位二哥又究竟瞭解幾多?礙著他傷重,她還沒敢開口逼問。
他案上的東西會不會就是……
“遵命大人!”
唐糖飛奔入室,湊去燈下看那冊書,不是紀陶的東西,卻是冊被孩童塗寫得不成樣子的九宮算圖集。
圖集之中九種圖案,一一對應九個數字、九處方位,這種圖冊通常將九九八十一宮重排新局,卻將局中大多皆設作暗宮,再供讀局之人細解。
唐糖從小最喜用它來消遣工夫。解局不易,設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