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篤一下唐糖腦門:“不準偷懶。”
唐糖被他敲得一怔,急瞥鏡中那人,紀理卻早已將眼神躲開,面色愈發陰沉下來:“殺你於我有甚好處?汙了我的手,要洗的。再來過……”
唐糖思忖他說的倒也句句屬實,但此前分明臉都撕破了的,何以今日……
無論他出於何險惡目的,學幾招變聲的本事在手,於唐糖總無壞處。她不敢怠慢,接著練習說話:“大人是從小心思陰狠有異於常人,還是歷經官場險惡……才變成如今這個模樣?”
這句勉強過關,紀理不甚滿意。
“你不知道?再來……”
“大人不方便答麼?大人若是不方便答,點頭就是天生陰狠,搖頭便是後天養成。”
這句成了,紀理哼一聲算是過關。
“平常在家勤練,練不好不可說長句。現在試這個位置。”紀理既不點頭亦不搖頭,他以食指輕抵唐糖下巴左側,忽然加重力道按了把,“有何感覺?”
唐糖酸得直揉:“謀財害命的感覺!”
紀理繼而將指尖抵著那處,面不改色:“酸便對了。我按著此處,你試著用這個地方出聲……”
“又酸又麻!哼,您這般培養我,是想將我安插在大理寺作您的棋子罷?”
紀理鬆開指頭:“唐小姐覺得自己可以勝任麼?我若等著用人,聰明人多的是,何須現教一個傻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