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的裘上官,就要抓緊。”

唐糖聞言不敢懈怠,取下細髮釵來探了探那個鎖眼,又側耳聽了聽:“這是個迷宮鎖。”

“很難開?”

“是個小迷宮,可以開,能點燈麼?”

紀理轉頭望了眼四周,高處有氣窗:“最好不要。”

“那……容我先尋到這鎖的出口,當就在不遠處。”

說完唐糖便往那壁上緩緩觸探,很快停了下來,以釵鑿開牆上掩人耳目用的紙、泥以及一片鐵塊:“幸好埋得不深,就是這裡了。”

她拔下發後暗藏的另一根鐵釵,那釵竟是軟的,在她手中折成一個挺大的彎,被唐糖小心探入那個出口。

“大人,這個要勞煩您用嘴,勉力去吸,記得要用很大的力氣。我在另一頭,儘可能推了珠子往您這邊走。”

紀理不動:“……”

“您不要嫌髒,這個節骨眼上什麼都是萬不得已。我來吸也可以,但是裡頭那顆小珠子您能替我引過來麼?”

紀理只好起來,又微微蹲身,依了唐糖的囑咐去做。她這根釵原來是空心的!

唐糖拆下綁在髮髻裡的那根長細鐵絲,將耳朵緊貼於牆面,將那鐵絲一點一點往裡頭送,過會兒取出折一道奇怪的彎,繼而再送進去,便能再送得深些了。

“大人使點力氣,快了。”

唐糖又取出鐵絲彎了一道,再一次送入:“大人賣點力氣行不行?你難道是怕弄壞人家朱掌櫃的東西?這鎖橫豎是不可能留全屍了的,您若想保全它……也行,那今夜我們就出不去。”

紀理默然照做,然而唐糖直搖頭:“您這是沒有吃飯麼?”

紀理忽地猛嗆了一陣,嗽了好幾下。唐糖聽見鐵釵和小鐵珠子相繼“叮噹”落地的聲音,仔細摸地撿著,終於笑了。

唐糖在暗中重新收拾齊整頭髮,聽紀理又咳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便想替他拍一拍背。

“真是委屈大人。”

一摸卻是那個駝背,她竟有些想笑。

為了憋笑,唐糖只得裝作渾不在意,伸手替他撫了撫胸口:“好些了麼?”

夜大約是深了,高處的氣窗映進少許的清輝。

紀理沉默不語,唐糖悄眼看他,仍是看不清楚臉,卻隱隱可以望進那雙墨潭。

唐糖別開眼睛:“還有哪裡不舒服麼?我可沒有工夫替朱掌櫃修鎖哦……大人愣著作甚,還不快開了門走。”

**

暗道逼仄且漫長,紀理走在前頭,唐糖小心跟在後頭。

兩人都只顧沉默行走,未曾再作一句交談。

去往遂州的快船停在一個極隱秘的碼頭,發船之後,唐糖發現船艙裡躺著一個人,她揭開船艙的簾子,藉著月光望了眼。

裘寶暘已然換了衣裳,睡得正安詳,一副怎麼都吵不醒的樣子。

唐糖想要替他翻一翻身:“我看一看他的傷。”

卻被紀理一把擋了:“他沒有傷。不用吵他,他睡著了才不聒噪。”

“沒有傷?那方才……”

紀理放下簾子,船艙裡又是一片漆黑,唐糖聽見他坐下來,聲音略低:“勞駕唐小姐幫紀某一個忙。”

“什麼?”

“替我卸下背上的東西。”

唐糖想,這人倒也是真會使喚人,不過他大約也是累了。

此前這番險情她雖說還未全然弄明白,卻知今夜若無紀二,他們多半不能全身而退。這便委曲求全,依他一回。

不想她剛替他解下那件灰衣,又將藏在其間的那坨羅鍋取下,正欲怨紀二穿得太多,將手一觸,卻觸著他肩背之上,那一大片溫溼之地。

唐糖疑惑那奇怪的觸感,遂俯身嗅了嗅,一時大驚:“是血!”

第25章 夜舟行

紀理低喝:“何須一驚一乍。”

不知從何變出一把匕首,一小個瓷罐,交與唐糖。

唐糖未接,依舊怔在原地:“受傷的如何是你?他們方才口中說的那人,分明不是裘寶暘?”

紀理不耐催促:“勞煩替我將右肩布料割下,方便上藥。”

唐糖接下兩件東西,聞一聞瓷瓶,知道那是白藥。

她照他的話,提了匕首小心去切,因為略有些失神,卻是嘶啦一聲,一個不慎切過了,衣料撕開了一大片口子:“……對不起。”

紀理聲音雖則虛弱,嘲諷之心不減分毫:“不必,這又不是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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