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1 / 4)

唐糖垂下眼簾:“我那天就是信口一說,我這輩子……還在意什麼疤不疤的。”

紀方昧著良心道:“糖糖,不要這樣喪氣。那晚您弄傷自己,其實二爺他……心疼極了,他就是嘴硬。”

唐糖只當笑話聽:“這種過河拆橋之輩,他那晚上沒弄死我滅口,就是我燒了高香。”

紀方都不好意思替那個人辯解。

二爺此事辦得,著實沒有一點地道之處。

矇騙唐糖為他出力,小姑娘二話不說流那麼多血,二爺當面半句好話都沒有,反而武斷得完全不容商量,說他過河拆橋,好像還說得輕了。

唐糖想想生氣:“他說我什麼全無所謂,這個人對自己嫡親的弟弟都能這樣無情,當真奇了!老管家,那對小娃娃你也見了的,三爺一定有話要說,對不對?”

紀方只好答:“我悄悄問過二爺,他一口咬定就如我們所見,並無玄機。”

唐糖難過不已:“唉,那他就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沒有玄機他藏什麼,娃娃裡頭定然有文章。他這回不是真的去了西京?要去五天是不是。我再跑一趟書房,大不了再叫他逮一回……”

紀方搖頭:“這麼件小東西,二爺又是謹慎之極的人,貼身收藏得我都不見。”

唐糖更加瞧不起紀二,冷笑道:“貼身收藏……還敢詆譭紀陶,我看那玩意兒,恐怕是他自己愛不釋手。”

這時外頭來傳,大理寺的裘大人過來拜訪紀二公子。

紀方望望天色,若在平日,此刻二爺是已散值歸家了。

“這怎麼辦,二爺偏巧去了西京……是哪位裘大人?”

門房回:“正是寺卿裘全德大人,小的不知二爺離京,未敢怠慢來客,已引了坐在前廳。”

裘全德雖說被皇上責令察查三爺一案,卻著實從未登過紀府之門,紀方亦有些惶恐,打算親自去回。

怎想門房一走,南門那邊也正好過來尋紀管家,說有個裘大人專程過來訪二爺。

唐糖撲哧笑了。

為探聽紀陶的案子,大理寺卿裘全德的大名她在入京前夜就聽說過的,今日何以出來兩位?

紀方倒是淡定:“哪位裘大人?”

南門房是個新來的小哥,回說:“來人只說自己是裘大人,並未遞上名帖。唔,是一位年紀同二爺不相上下的裘大人。”

紀方笑了,看看天色,同那門房道:“你去,引客人至南院廳,我去完前廳就來。”又回身同唐糖告退,“南門來的這位小裘大人,您是認得的。”

唐糖蹙眉搜尋記憶裡這麼一號人:“記不大清了。”

“您可還記得從前同三爺最好的寶二爺?”

唐糖想起來:“愛哭包寶二爺!他姓裘?”

紀方回:“正是裘寺卿的小兒子,如今亦在大理寺供職,之前也算和三爺當過幾日同僚的。”

說罷轉身欲歸,卻見那個南門小哥仍未離去:“怎麼?”

南門道:“那位裘大人彷彿什麼事挺急,他方才吩咐小的,他今日就不進府了,連老太爺他也一併下回來探。他這會兒先去給三爺上墳,說上完了墳,就在三爺墳前等著二爺。”

**

次日正午,唐糖在紀老爺子處用午餐。

唐糖從不為那些煩心事叨擾紀鶴齡,單說些笑話奇聞與他解悶。祖孫二人正有說有笑,阿步風風火火入內,說是二爺在西京的事遇了些麻煩,須得在那裡遷延數日,故而差他歸家,讓他求得老太爺首肯,好接了二少奶奶速去西京!

紀鶴齡一聽,樂得眼淚掉下來:“我這個傻孫兒,大婚那陣子還跟我老頭子裝了好幾天矜持。如今不過這幾日分離,他就害了相思。”

唐糖慘笑著悄悄給紀方打口型:滅——口——

紀方直搖頭,滅口是不可能的,其中定有文章倒是真的。這兩個孩子一個比一個更倔,到時候難免鬧僵,故而他自告奮勇:“往西京的路不大好走,老太爺您這兩日跟前可有要緊事?沒有的話我護送糖糖走一遭。”

紀鶴齡自然應允:“我有什麼事!你只管仔細護送,不要行的太急顛壞了糖糖。嗯,當然也不能太慢,盼瘦了你那二爺。”

**

一路上,唐糖心思全在那對小娃娃上:“老管家你說他不會找我去滅口?我覺得很懸,他一定在那對小娃娃裡頭髮現了什麼,覺得我終究是個外人,寢室不安,故而急召我過去,除之後快。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去的,只要有的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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