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怒過,只覺得心生生被撕裂了一樣,曾經當作心肝寶貝呵護在懷的孩子居然慘遭蹂躪,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忍受?
突然,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在腦中劃過,何昭宇,是為了白慕飛才甘願以自身救白帝的……
對,一切都是白慕飛的錯,是這個該死的傢伙招惹了何昭宇,俘去了他的心,最終讓他承受了這麼多原本不該他承受的痛苦。「不除白慕飛,本王誓不為人!」燕王憤怒得完全失去了理智,再一次怒吼出聲。秋無痕深知燕王的脾氣稟性,早知他不會善罷罷休,幸而自己準備周全,否則,殺了白慕飛,何昭宇又豈能獨活?
「王爺三思,白慕飛不可殺!」
「不可殺?天下還有本王殺不了的人嗎?」燕王殺氣騰騰。
秋無痕嘆了口氣,「白慕飛雖是無名小卒,殺之無妨,可他的爺爺,卻是王爺的故人……」
「故人?」
燕王察覺到秋無痕話中有話,略一思索有關白慕飛的諸多線索,立時恍然,「不錯,我怎麼忘了,那人本來就姓白。」
「王爺如果想大計得成,非仰仗此人的舊部不可,若是殺了他的孫子,所有的部署就免談了。」
燕王沉思片刻,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與本王有約定,即便不為部署,本王按約也不可殺他的後人。哼,便宜了這白慕飛,本王會留他一命,只是他休想與昭兒在一起。」
看樣子,燕王是下定決心要拆散何昭宇和白慕飛了。秋無痕心中暗歎,雖然憐憫二人,卻不敢再求情。
「那白帝后來又怎樣處置這件事?」
秋無痕稟道:「據說白帝為何昭宇所感,竟一見鍾情,發誓終生保護,而且他也這麼做了。」便將黑帝宮、老羊坡等事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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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這些事是從何打探而來?」
秋無痕笑道:「王爺真是氣胡塗了,青帝不就是五方帝的人麼?其中的事情又怎能瞞過她?」
燕王搖頭道:「你所言的細節,應該非青帝所知才對。」
「王爺明見萬里,有些事青帝的確不知,不過,她想辦法灌醉了黑帝,從他口中套出來的。」
「青帝心計很深,探聽了各人的弱點,便可掌握利用之。」
燕王踱了兩步,「只是她的風範、氣度及智慧都有所缺乏,非統領群雄的人才。傳說白帝如虎,必治江湖,極有才幹,本王倒是很欣賞他……」
秋無痕笑道:「王爺打算棄青帝用白帝了?」
燕王也笑了,「你果然是本王的知己,白帝是五方帝之首,以前他獨行於世,本王也無法招攬,如今他對昭兒一往情深,肯定不會置身事外,有此良機,本王當然要善加把握了。」
秋無痕喜道:「青帝野心太大,兩面討好,絕非可靠之人。而白帝定然處處為何昭宇著想,只要王爺能認回兒子,就可順便招攬白帝於麾下,而且忠心不二。」
燕王撫掌大笑,「看來你對青帝不滿已久了。好,此事必須速戰速決,你去備下文房四寶,我要作畫。」
秋無痕大奇,「王爺要畫何人?」
燕王唇邊浮起溫柔的微笑,「昭兒……」
秋無痕大悟,不禁深為敬服,燕王智計之深,目光之遠,世間少有人及。
正文 第一章
「綾羅綢緞春夏秋冬四季衣裳各一百套,上等牛皮靴各色共一百雙,隨身佩飾、腰帶、零碎物件各一百樣,樊樓一等海陸八珍酒席包送一百天……」
幾十個大小箱子堆得滿地皆是,何昭宇和白慕飛剛回來就被堵在開封府門口,連腳也插不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何昭宇奇怪之極,開封府向來冷清,誰有如此膽量,上門給蘇大人送禮?
章龍一見何昭宇便大叫起來,「何大哥快來,這些都是送給你的東西。白虎一邊去,樊樓一等海陸八珍酒席不是讓你吃的。放下那隻炙羊,咬得全是口水,真可惡……」
白慕飛一把抓住送貨的小廝,「誰送來的?」
「不知道啊,人家客官下了銀子訂了貨,吩咐送給何大人,小人等就依命行事。」小廝滿面春風,這一趟生意足賺了個對合有餘,連他也得了不少賞錢。
何昭宇一臉的不解,「誰開玩笑,送這些吃穿用度的東西?」開啟過目的箱籠中,竟然還有一套套貼身的褻衣,簡直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