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3 / 4)

小說:謎語江湖 作者:空白協議書

來,以他的好賭成性,他亦會起戲弄之心。所以,今夜他必與你賭。

“龍輸和花開是忘年的生死之交,花開得知李妒桃之事,今夜也定會在紅運坊出現。我們或可從他身上得到線索。”

燈已亮,局已開。

紅運坊裡已是熱鬧非常。除了本城的常客以外,現在,這裡更多了許多除門規森嚴的名門正派之外的各路江湖豪客。

賭是武林中人的天性,因為他們每天都在賭,賭命。

離叔說,少爺,世人對待不確定的命運有無限的形式,有人堅韌奮鬥,有人訴求神諭,賭,只是其中一種。人們對賭著迷,是因它瞬息萬變,不可言喻,宛若命運本身。這一刻看起來滿盤皆輸,下一刻也許已成就傳奇。它給人能夠跟命運當面抗衡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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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節:謎語江湖(17)

現在,我就坐在賭桌上。

我的賭桌上有八九個人。

所有的武林賭客都遠避於我。所以,我的賭桌上,除了鄺布衣,錢屠戶,水無痕,葛秀才,只有羌城裡的守城老兵、小菜販、石匠……

錢屠戶一身酒氣,油膩骯髒的粗布衫,胸脯袒露。剛上桌,就將籌碼往桌上重重一放。無論押多押少,從不點數。贏了哈哈大笑,輸了罵罵咧咧。有一把輸給那個守城老兵,他直怪是秦伯給老兵加茶時,說“喝點熱茶暖暖手氣”把他的運氣給破了的緣故。開始他手氣不錯,賭到性起,乾脆將手中的籌碼全推出去,結果卻抓個么點,輸得乾乾淨淨,氣惱得一拳砸在桌上,將手邊的茶杯也砸翻了。

秦伯趕緊上前,將茶杯撤走,重新換上一杯好茶。而施千金,已經吩咐夥計將一些籌碼送上。

錢屠戶遠遠地朝施千金一抱拳:“謝了,施掌櫃,贏了馬上還上。”施千金微微一笑,繼續一個人在櫃檯上推骨牌。

鄺布衣每拿到一張牌,都要放手上觸控許久,好像在用心觸控一匹絲綢的成色。他每贏一把,必定取贏得籌碼的一半作為下次的賭注。每輸一次,必定也取輸掉籌碼的一半作為下次的賭注。他數籌碼的樣子也彷彿在丈量一匹絲綢,一寸不能多,一寸也不能少。

水無痕則漫不經心。有時下注,有時不下注。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輸了用摺扇懶洋洋地把籌碼推出去,贏了亦用摺扇把籌碼撥回來。他喝茶的神情卻十分專注,須掀開蓋先聞上半天,才心滿意足地喝上一口。

他不時和人閒聊:“秦伯,你這鐵觀音是越泡越好了,明兒個還是去我茶樓吧。”“鄺掌櫃,這兩天你店裡都進了哪些好緞子?”他看起來好像完全是來消磨時間的。

葛秀才最是謹慎,每次推出籌碼都要急忙收回,猶豫不定。但越是如此,手氣似乎越不好,他的籌碼本來就少,轉眼手上就剩一枚。他觀望了好久,終於下決心押了出去,抓牌的時候手有點抖,剛要翻開臉色已經變得灰白,竟然沒抓穩,牌掉在地上。正準備來添水的秦伯急忙彎腰將牌撿起,將牌放回葛秀才的面前。

葛秀才半天不敢翻牌,錢屠戶大叫:“喂,秀才,就一枚籌碼你還玩什麼玄虛。”錢屠戶伸出手將秀才的牌重重一翻,卻原來是滿貫,通吃。秀才半天反應不過來,水無痕叫道:“喂,秀才,你是樂瘋了還是怎麼的,不收錢了?”葛秀才如夢方醒,急忙將贏得的籌碼悉數收回來,錢屠戶道:“秀才,看不出還有這等狗運!”

就在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

花開。

八個淡綠衫子的少女,分別拿著水晶瓶、虎皮椅、絲絨椅墊、腳踏、拂塵,還抬著兩口描金雕花的箱子。她們走進來的時候,好像是走進莊嚴肅穆的宮殿,每一步都走得非常柔,非常輕。她們徑直走到我的賭桌前。

她們把虎皮椅在桌前慢慢放下,用拂塵輕拭片刻,將絲絨椅墊小心鋪上,再從水晶瓶內輕灑出些許花露,然後把腳踏安放在地上。花開這才舒舒服服地坐了下來,看著我,說:“蕭公子好雅興。”

我微笑。

花開又道:“都說皇圖霸業轉頭空,不勝人生一場賭。只是賭須豪賭,幾兩銀子的賭注未免太不痛快。”

說話間,兩個綠衫侍女已將兩口描金雕花的箱子開啟,滿滿兩箱的銀子。

紅運坊裡突然一片安靜。只有施千金似乎沒有看見,依然在低頭把玩手中的骨牌。全場只聽見單調的骨牌聲和秦伯端茶過去給花開的腳步聲。

我說:“不知前輩以為,家當只有幾兩銀子的人賭上所有銀子,和富可敵國的人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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