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了最後一位。
畢竟是歸一之體的單靈根天才啊,前途不可限量!
曾有人斷言,今年的宗門大比第一,必然會是這十人當中的一個。
在宗門大比進行的如火如荼之時,外圍也開了盤口,賭今年的第一會是誰。如晏清泉之流,賠率極低,購買者卻眾多。而那種聽都沒聽過的名字,賠率往往高的可怕,仍舊無人問津。
一處攤位前,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盯著一排名字思索。只見他時而眉頭緊鎖,時而四處打量,遲遲拿不定主意。
攤主調侃道:“陶然,你一向運氣好,買個第一還需要想嗎?靠你的直覺唄,你壓誰,跟著你壓的人絕對很多!”
陶然狡黠一笑:“老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運氣是不錯,但也不是百壓百中。
你忘記上次我和你打賭,玄天宗那年會招收幾位單靈根修士了嗎?我當時不就因為錯估了秦宇的選擇輸了嘛!還有去年的宗門小比,我賭靈派前五必定有秦宇,結果秦宇第一關就被唐鈺秒了。
我算是發現了,只要涉及到秦宇的事,我的運氣就不靈啦!我現在一看到秦宇的名字就覺得頭皮發麻。”
聽他說的有趣,攤主便道:“那你乾脆壓秦宇第一唄。”
“我倒是想,但直覺告訴我,晏清泉和謝思靜的攻擊,都能夠打破大千極壁。”陶然思忖片刻,打定了主意,“晏清泉,還壓晏清泉!我看了那麼多次比試,就沒一個人是她的一合之將。”
陶然買了晏清泉第一,那些想跟在陶然身後撈一筆的人,紛紛下注。一時之間,過半的人,都跟風買了晏清泉。
由於是抽籤制,被公認為最強的十人,並沒有全部進入前十之中。
臘月廿三日,上上一屆的宗門第一牧弈對上了新秀謝思靜。大多數圍觀者都以為那將會是一場艱難的大戰,然而事實卻是,謝思靜贏的不費吹灰之力!
牧弈引以為傲的洞察,在謝思靜面前沒有發揮絲毫的功效,反而被謝思靜佔盡了先機。牧弈第一次體會到了,別人面對他的時候,那種無力感。
不管你想要採取怎樣的攻擊,都被對手提前看破,並先一步反擊。無論如何出招,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想要取勝,無異於痴人說夢。
尋常修士覺得這場比試出人預料,落在元神期真君的眼中,卻是理所當然。
明功點評道:“牧弈之所以能夠預測到對手的招式,無非是因為他高超的幻術。別人和他對戰時,同時身處兩重戰鬥中,一處是現實,一處是牧弈編織的幻境。
幻境快現實一步,牧弈在幻境中已經看過了對手的應招,才能在現實中‘預料’到對手的下一步攻擊。他之所以被傳的神乎其神,無非是因為他的幻境太過高超,那些和他對戰的人沒有意識到罷了。”
她是劍派之主,精通劍道,牧弈的任何手段,在她眼中都無所遁形。
明心恍然道:“謝思靜的幻術,早已到了‘直指本心’的境界,也難怪牧弈會敗在她的手中了。”
魅靈之體,是幻術一道天生的寵兒。牧弈所編織的幻境,在謝思靜眼中,便如班門弄斧一般。但謝思靜沒有破壞牧弈的幻境,她只是將計就計,反過來用幻境對付牧弈,這才輕描淡寫地獲勝。
如果牧弈只用劍道對敵,誰勝誰負,恐怕還是兩說。
明功附和道:“正是如此,牧弈今日落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早該遇到這樣的教訓了,幻術對於劍修來說,本就是小道。劍修能信任的,只有手中之劍!”
本派系的弟子落敗了,她非但不生氣,還覺得遇上這樣的教訓是好事,可見是真正的宗師心態。
臘月廿五日,靈派尚少寧遭遇劍派青晚,兩人同是曾經的宗門大比第一。
尚少寧輕笑道:“青晚師姐,我有點感謝師父的胡鬧了。如果不是他不守規矩,非要讓我參加大比,我怎麼有機會再和你切磋呢?”
青晚冷然道:“廢話少說,出招便是。”她一襲青衣,五官並不美,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時,便如一把利劍一般,泛著森然的寒光。
她的劍陣已然殺到面前,尚少寧卻是不疾不徐地出手,每一個動作都彷彿是在刀尖上跳舞那般驚險,堪堪避過。最危險的時候,尚少寧的脖頸距離青晚的劍陣只有一毫釐!
與驚險萬分的對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尚少寧臉上的笑意。他始終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邊結印,一邊和青晚漫天胡侃。
“十二年前,我敗在青晚師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