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當我再想和青晚師姐比試的時候,青晚師姐卻因為是上一屆的第一,不再參加比試了。
那時我可真是沮喪,明明成了宗門大比的第一,我都不開心。”嘴上說著不開心,他的臉上卻是笑嘻嘻的,讓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
青晚從頭到尾,都沒有在口頭上理會過尚少寧,而是全神貫注地操控著劍陣。七把靈劍,在她的駕馭之下,時而如游龍,時而如猛虎,讓人看的歎為觀止。
臺下的人自忖對上青晚的劍陣,恐怕連一盞茶的功夫都堅持不下來,但看似險象環生的尚少寧,卻始終沒有露出敗跡。
非但如此,尚少寧不經意間的一個靈印,更是把青晚逼得頻頻變招,不得不在攻擊和防禦之間頻繁切換,耗費了大量靈力。
短短時間內,青晚便因為過量的靈力消耗而嬌|喘吁吁,尚少寧卻是氣定神閒。任誰都能看出,只要拖下去,尚少寧必勝無疑。
靈脩之主看得訝嘆連連:“金光印、化血印、紅砂印……”
宗主明德讚道:“水珩,你教出個好徒兒,居然年紀輕輕,就掌握了十絕印。”
尚少寧那一個個詭譎的靈印,正是上古靈印——十絕印。從他的使用來看,他非但運用熟練,還能切換自如,顯然已經領悟頗深了。
水珩搖頭嘆道:“這小子,連我都是第一次見到他用十絕印。”尚少寧真是古靈精怪,連他這個師父都瞞得死死的,倘若不是對上青晚,恐怕還不會拿出來呢!
水珩知道,十二年前,敗給青晚,始終是天子驕子的尚少寧心頭的一根刺。六年前,尚少寧在仙緣大會上取得傳承神殿的密匙,隨後進入傳承神殿,得到十絕印的傳承。
苦修數年,終於有機會一雪前恥!
正當水珩在心裡腦補尚少寧臥薪嚐膽的小劇場之時,臺上,青晚因為靈力耗盡而摔倒。在她即將倒地的那一刻,尚少寧快如鬼魅般行至她的身旁,將她攬在懷裡。
緊接著,尚少寧說出了一句差點氣死水珩的話,“我認輸。”
“謝謝你扶住我,但我只是靈力耗盡的那一刻有些脫力,現在已經好了。”青晚掙開他的懷抱,看著眼前這位俊逸的藍袍少年,不解地問:“輸的明明是我,你為什麼要認輸?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我並不認同你這樣做。”
尚少寧聳聳肩,無所謂地道:“那乾脆就算平局吧。”
他衝青晚眨眨眼睛,用傳音入密的方式道:“青晚師姐,我聽說你很不認同往年的第一參加大比。既然如此,我們算平局,一起退場,對新生代弟子,更加公平吧?”
臺下的人,不知道尚少寧說了什麼,他們只見到原本一臉不認可的青晚,居然贊同地說:“我也認輸,的確是平局。”
兩人相攜離開,只留下驚愕的眾人,和氣的火冒三丈的水珩。
當天晚上,怒火沖天的水珩,險些把靈派給拆了。尚少寧卻很光棍,任由水珩罰他。
唐鈺在旁勸架:“師父,靈派還有我和秦宇在擂臺上,我們還有希望,您別罰尚師弟了!”師父最疼三師弟,今晚罰了,明天保準悔的腸子都青了。
水珩重重地一拍桌子,罵道:“我把他看做是靈派的希望,他呢,他心裡有沒有靈派,有沒有我這個師父?”
尚少寧嬉皮笑臉地說:“師父,其實我們不賠呀,我和青晚師姐約好了論道呢。等我把青晚師姐娶回來,給咱們靈派增加一個戰力!”
水珩一口水噴出來,他先是摸摸尚少寧的腦門,又摸摸自己的,自語道:“都沒發燒啊,我怎麼出現幻覺了?”
唐鈺同樣是一臉震驚,誰能想到玩世不恭的尚少寧,居然看上了那個只會打打殺殺的女修羅青晚呢!
水珩還在求證剛才的事情是不是他的幻覺,為此甚至不惜捏出一個時光回溯技能。尚少寧翻個白眼,“師父,你還罰不罰了?不罰我走了。”
在時光回溯裡確定剛才的事情是真的之後,水珩和唐鈺二臉懵逼地看著尚少寧離開。許久之後,水珩才道:“天哪,他才多大,就開始想著道侶的事情了?”
唐鈺望天:“再過一個月就要加冠了,在世俗界,確實該找媳婦了。”
一千五百歲才開始尋找道侶的水珩,忽然覺得膝蓋上插滿了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