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徹底把常鋮當成一狗急跳牆的變/態看見看待了。
要是擱以前,這事兒我估計會自己消化,誰也不樂意說。但現在可能我經歷的破事兒太多了,就越來越覺得傷不起,誰知道他能做到哪一步呢,我沒勇氣去賭。
常鋮一走我就聯絡了一個可靠的的高中同學,出錢讓他帶著我爸媽去濟州島玩兒玩兒。
他問我多久,我說起碼半個月吧,只要不耽誤他工作,耽誤的話,我就雙倍把他工資補上。他說行,當天晚上就把我爸媽給帶出國了。
我又給江皓打電話,這個電話我覺得我不得不打。
江皓立刻就接了,我也沒和他兜圈子,直接說了常鋮的事兒,我告訴他,“常鋮今天來片場把我揪出去抽了我兩耳光,他還讓我小心被潑硫酸。”
江皓就楞了下準備開口,但是又把話給嚥下去了。
我覺得他可能覺得常鋮不至於那樣。但我不信,江皓把常鋮當朋友這事兒,我雖然知道,但始終不能理解。
在我眼裡常鋮才是十足的敗類,沒有一點值得寬容的。有人肯定質疑,常鋮有必要做那麼多事?我只能說,狗急跳牆,而且別把他當正常人理解。常鋮他們家當初是怎麼對我的,我不止一直在記仇,也真的後怕。
上樑不正下樑歪,常鋮那句話究竟只是嚇我的,還是他真就那麼無法無天,我確實沒數,也真的害怕了。
江皓後來安慰了我好幾句,又一直跟我保證絕對不會讓我出事。他還說,馬上就趕過來。
他到後來也沒話了,但那意思就是捨不得掛電話,最後還是我把電話掛掉了。
我說:“你看著辦吧,江皓,我只知道惹不起躲得起的道理,我爸媽歲數大了,我不想讓他們跟我一起躲,所以今天我留下來等著你解決這件事。要是我真出了什麼意外,我也不可能再信你能保護我了。”
結束通話電話,不到十秒鐘我就收到江皓的簡訊,他讓我先躲躲,他馬上就訂機票過來。
我也是這麼想的,該躲還是得躲。但我要是直接一走了之,未必江皓出面就能把常鋮那神經病給治了,我只有當面看他解決這件事,我才能放心。
我臉上早就被常鋮抽腫了,嘴角也破了,照照鏡子就知道這幾天都不能拍戲。導演他們看我都這樣了,也沒為難我,就說讓我回酒店吧。
我說行。
鄭俊熙非要送我,但他還有一場戲,我只能等他拍完再走,結果這一拍又是將近一小時。
等我們倆出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在外面等車來接的時候有個男的過來了,問我是不是陳湘,然後直截了當的說自己的江皓安排過來接我的。
我將信將疑,要真是江皓找的人,我覺得應該可靠,所以就讓他給江皓打個電話。
他說江皓現在應該在飛機上了。
所以我就打了一個,確實是關機。我說:“那算了,你回去吧,我朋友送我就行。”
這人就走了,我和鄭俊熙也沒放在心上,繼續等車。然後司機打電話過來,說車壞了。
這都什麼事兒啊,擱平時我頂多覺得自己運氣不好,現在就有點兒草木皆兵的。
我問鄭俊熙:“要不咱倆先回去吧。”
他說:“有我在,你別怕。”
我怎麼可能不怕,鄭俊熙還要拉我的手,讓我給躲開了。哪怕特殊時刻,我也做不到跟他過多接觸。
但就是我們倆猶豫的這點時間,也因為我有意拉開了和鄭俊熙之間的距離,我忽然就被身後的人拉走拽進了車裡。
鄭俊熙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到了車裡我差點傻眼了,因為開車那人,就是剛剛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江皓安排來接我的人。
接下來的場景,就跟港劇裡面被綁架的橋段差不多,我被人把手腳全綁住了,嘴巴又膠布封住。
我也被綁架了,不用想就知道是常鋮幹出來的好事兒。
我徹底的怕了,徹底的慌了,以至於常鋮見到我的那一刻,就揪著我的頭髮說:“哭了?想不到你也有這時候。”
我真後悔,早知道會這樣,我還不如和我爸媽一起走了算了。
常鋮把我嘴巴上的膠布拿下來了。
我就一直在跟他示弱,甚至違心的說了幾句對不起,對這種人,就算有骨氣也不是這個時候,原諒我就是那麼慫。
然後常鋮提起我跟江皓告狀的事。
我沒辦法,我只能說我被他嚇到了,然後有意在常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