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一陣心酸,轉過頭去對著江皓他爸說:“江總,我和江皓是成年人了,我們會對自己的婚姻負責。”
本來我想說的是:我不相信。
只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我就越來越沒有信心了,到底還是說出來一句讓江皓他爸覺得很冒犯的話。我想,他心裡對我的印象肯定又差了。
我從別墅出去,一口氣跑到了大馬路上打車。今天這個計程車司機話比較多,一邊聽著電臺還非要和我八卦富人區的生活。
我一直低著頭,偶爾答應一句,也不和他說什麼。
司機就從後視鏡裡瞅我一眼,“唉你不是那個明星麼,演員?你和剛心臟病死的那個男明星一起拍電視劇的麼不是。你叫陳什麼來著。唉,我說那小夥子也夠可惜的,我小姨子特喜歡他,還哭呢。”
我一聽,楞了半天。心臟病猝死,是鄭俊熙所在的經紀公司對外給的解釋。
這些天真的不能和我提鄭俊熙,一提我就難過,加上在江皓家裡剛剛面對的,讓我終於忍不住嗚咽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直接把司機給嚇壞了。
“唉你沒事兒吧,他是你男朋友?我明白了,肯定是這樣,是不是現在他死了,他們家人不管你呢,我說呢,從別墅區裡出來自己沒車也沒司機送的。”
我抹了把眼淚,“都不是,您別猜了。”
司機點點頭,也不敢亂說話了,他剛老實巴交的開了一會兒車,電臺裡情感檔重播,又是一個女聽眾再抱怨老公出軌。
司機又說:“您說這結婚也不能亂結,門不當戶不對的,我一發小鐵磁,那叫局氣,對哥們沒說,當初我們都不看好他跟他媳婦兒,結果一年就離了,兩口子外面都有人,這怨誰。”
剛好這時候紅燈,司機就把車停下了。
我直接拉開車門下車了,敲開了前面的車窗,給司機遞過去五十塊錢,“師傅這錢不用找了。”
“你不用車了啊!?”
我也沒搭理他,一個人蹭蹭的往前走,走了沒幾步就聽見他在我後面嚷嚷,“哦我想起來了,你叫陳湘,那死了的男的叫鄭俊熙。”
我還穿著高跟鞋,腿一軟,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本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兒找江皓,現在倒是好了,我坐在馬路邊上,手裡拿著兩個手機,想了半天,才給林夏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也沒說江皓和我吵架的事,只是問她知不知道江皓和誰關係比較好。
林夏說她也不知道,後面還補上一句,“你也知道江皓那些朋友,哪有什麼好東西,他從來都不帶我出去的。所以你也別怪他不帶你啊。”
是啊,林夏說的沒錯,江皓的朋友,呵呵。
可是他當初還叫上陳汐呢,算了,那些事兒再老話重提也沒意思,陳汐就是那有縫的雞蛋,早晚也該她吃一回虧。江皓不傻,陳汐整天粘著他是什麼意思他一直都知道,懶得跟我說罷了。
我把林夏的電話給掛了繼續發愁。
然後我想起來,江皓手機不就在我這兒呢麼,我開啟他通訊錄,翻了半天經常通話的幾個號碼除了公司的就是和我的。他這些日子真沒去鬼混了,也和從前那些朋友來往的少了,本來這是好事,但是我想找他就更難了。
我一方面想晚上我還是得回江皓他爸那兒等著,但是白天我就他可能出現的地方碰碰。我心裡壓不住事兒,我就想快點兒跟他解釋清楚了。
後來我又打了輛車回我和江皓在北京的那個家,剛結婚的時候江皓非要給我買車,雖然我懷孕也開不了,但是他說那就擺著。
我想,開著車出去至少找人也方便。
這一下午加晚上,我就開著車到處找人,北京那麼大又不像我家裡,當我把江皓公司和他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找遍,也把他手機裡面所有號碼都挨個打了一遍以後,我真覺得我再怎麼著都是白搭。
說不定江皓就躲我呢。
我又開始翻他微信,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不尊重他**,但我目的只是為了找人。
然後我就找到了一個正在發照片刷屏的聊天群,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我開了一天車,飯也沒吃,該吃的藥更沒吃。
可是這些照片裡,分明就有江皓的臉,坐在一群男男女女的中間,笑的特囂張,牛逼哄哄的樣子。
要不是他身上那件衣服還是去年我給他買的,並且是他昨天出門的時候穿的,我真覺得這照片是三四年之前的。
但事實是,這就是江皓,他現在就跟人在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