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局外人看來,兩個人突然一起失蹤,就是私奔。
而我和司辰之間,似乎也因為這一句簡單的玩笑產生了某種奇妙的氣氛,讓我有點兒不自在。
過了很久,司辰若無其事的提醒我的快到站了。
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然後抬了抬眼皮,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我們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個小旅館。
是這樣的,司辰在學校聽說我一個人跑到火車站,他急著來找我所以沒帶什麼東西,身上也就幾百塊錢。
我跟著他去找提款機,卡插進去他皺了皺眉,“這個月錢沒打過來。”
手機也沒電了,而且沒充電器。
司辰就懵了,大概這樣的狀況他也沒想到,好在他還是老道的,問我:“將就下,行嗎?”
我點點頭,“其實我也沒想住多好的。”
然後我們倆就到了這家沒掛牌的小旅館,因為是旅遊旺季,沒窗的房間都要一百二十塊一晚,我們不住後面還有人排隊要房。
有一個問題,只剩下大床房的。旅館老闆看了看我和司辰說,“小情侶還能不睡一起?”
我要解釋,司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說。
這個房間,確實很將就,沒有房卡要用鑰匙開門,而且是地下室裡面地毯有種黴味兒。
司辰嘆了嘆氣,“先進去再說。”
“嗯。”
這個房間不止小,潮溼,衛生狀況也不怎麼好。司辰說先這樣住一晚明天再想辦法,他出去要了一床被褥鋪在地上,床給我一個人睡。我們也不是開不起兩個房間,但是出門在外的,他覺得讓我自己住不太安全。
我去洗澡,然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出來,看到司辰已經躺在地上睡著了。
因為房間小,所以打地鋪的地方是緊挨著床的。我有點兒失眠,翻來覆去的,加上怕黑又是在陌生的環境下,一直很緊張。
突然一隻手抓住我的手腕,我嚇的叫出來。
司辰開了燈,有點抱歉的看著我,原來是他抓著我的手。
他說:“怕黑還把燈都關了?”
我說:“我擔心你睡不好。”
司辰想一下,說:“都會關心我啦,我很開心。”
額,確實,我是什麼時候開始關心司辰的,我也不知道,明明很怕黑,明明沒窗子的地下室關上燈就真的一點光線也沒有,還是會擔心他睡不好。
司辰說:“那就不要關燈了。”
開著燈我依然睡不著,轉過身的時候就開到司辰好像就躺在我旁邊,這樣離的很近很近的。
他睜開眼問我:“還是睡不著?”
我點點頭。
司辰就陪我聊天,給我講他學琴的事兒,還有他聽過哪些國內有名樂隊的現場,看得出來他挺困的,但聊到有趣的地方我又很想很想聽下去。
我說:“其實我真想不到你會彈琴,而且喜歡這些。”
“那你想不到的事還有很多的。”
我們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祁祥,我沒說平安夜的事,就是旁敲側擊的問了下祁祥家裡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司辰坦白的告訴我,“這些不能說,但是他會出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
“哦。”我點點頭,說不上什麼,心裡有些怪怪的遺憾,我問他:“那你為什麼和他一起轉學啊?”
他說:“祁祥家裡不太放心他一個人出來,而且我們倆是一起長大的,其實我們原本要轉學的地方不是s市的,剛好我爸一個同事可以幫忙安排轉學,而且我要藝考,s市也有一個不錯的老師。”
“原來是因為你才來s市的啊。”我說。
司辰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才遇見了你。”
我被他說的有點兒不好意思,就轉移話題,“那祁祥之前就和路姸在一起了啊?”
“嗯,剛來s市的時候他們吵架,路姸不想讓他走。”司辰抿了下嘴唇,“其實你沒有錯,路姸一直和祁祥鬧彆扭說分手,他們倆個應該快放假的時候才和好的。中間那幾個月,他們確實是分開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也讓我更明白,我對於祁祥的意義是什麼。
司辰問我:“不開心啦?”
我搖搖頭,“還行,我說真的,剛知道的時候我很難過,不過早就想開。”
“你喜歡祁祥沒?”
“以前喜歡,可能也不是太喜歡,還沒喜歡到那種沒有他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