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楞了一下,告訴我很好。
我嘆了嘆氣,“我從小就沒見過他們手挽手的走,也沒有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兒過。你呢?”
司辰半天沒說話,我才發現他在發呆。
我問他:“怎麼啦?”
“嗯?沒事。”
司辰笑一笑,笑的挺勉強。
我說:“其實北京挺無聊的,可我還不想回去。”
“要不要去我家?”司辰問。
我也楞了下。
司辰說的是L市。
L市是司辰和祁祥長大的地方,第一次因為他們兩個聽說這個城市的時候,我已經偷偷的好奇過。
以前和現在,卻說不清是因為誰。
司辰說:“我帶你去我小時候玩的地方,海邊,怎麼樣?”
?L市的海對我一個從小生長在內陸城市的小女孩是很有吸引力的。
我們回酒店簡單收拾了下行李就連夜出發,其實也只有我帶著幾件衣服,司辰來的時候什麼也沒有,我以前看他每次出現都把自己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也難得這一次衣領有些皺皺的。
我看啊看的,就忍不住笑。
司辰問我笑什麼。
我拿手指戳他下巴,“長鬍子呢。”
也是,快二十的男生了,兩天不刮鬍子肯定下巴有點兒刺刺的。
以前我在祁祥那兒也見過他的進口剃鬚刀,還默默的感慨過,男生和女生就是不一樣。
要不怎麼說異性相吸呢,那麼大一個人擺在你面前,方方面面的都體現著和你不同,讓你去好奇,又能幫你擺平好多你搞不定的事情。
司辰有點兒愣神,我猜他是怕自己今天不夠帥了,我安慰他還是挺好看的。
他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我又覺得好心疼,因為他做一切都是為了我。
在火車站司辰說服我給我媽打了個電話,不過他手機還是不能用,我就去報亭打了,電話接通之後我報了個平安,就和我猜的一樣,我媽又是比較火大,所以隨便說了兩句過幾天再回去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走回去的時候司辰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一冰糖葫蘆,遞給我,說這是聽話的獎勵。
我也很自然的接過去,完全是感覺心裡暖暖的,一點兒沒想和他抬槓的打算,也完全忽略了我們之間悄悄醞釀出的小曖昧。
後來我明白過來一件事,我那麼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媽肯定會打回去,然後報亭的人就會告訴我媽我們在哪裡,也會說我旁邊還有個男孩子。
可惜想明白的時候我和司辰已經在火車上了。
我說回家之後我媽肯定又該問個不停然後和我生氣了。
司辰問那怎麼辦?
我搖搖頭,告訴他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以前只要和男生走的比較近我媽都會說我。
用我媽的話來說,我長的漂亮,容易吃虧。
司辰表示贊同的點點頭,他說:“那你媽肯定覺得咱倆私奔了,要不等回去我上門提個親?”
“去你的。”
我被司辰逗笑,心裡也悄悄捉摸著他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早幾個月我還完全沉浸在那種失戀的感覺裡,哪怕司辰對我很好很好的,我也體會不出幸福來。
現在不一樣了,我可以說從已經走出祁祥給的陰影了,忽然被這樣一個很優秀的人體貼著,感覺實在很微妙。
我們坐的還是最便宜的綠皮車,到了半夜有點兒冷,司辰很大方的說讓我靠著他睡。
一開始我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司辰就告訴我,其實我們來北京那天一路上都被他摟著。
司辰說火車上什麼人都有,他那樣一個動作也就表明了我不是自己出來而是有人照顧保護的,有些人就算惦記也不會惦記到我頭上來。
我被他說的好感動。
他捏了捏我的臉,“平時看你挺衝的,現在才知道完全是一讓人放不下心的小丫頭。”
後來我就睡著了,司辰一夜沒睡,到L市的時候還沒天亮,我們就直接打車去了海邊。
L市的冬天很冷不適合下海,但是日出還是很美的。
我們倆就並肩的坐在海邊,司辰一隻手鬆松的攬著我的肩膀,我也很自然的靠著他,沒想躲開。
這氣氛多好啊。
可是我冷不丁的問司辰一句是不是以前經常帶女孩子來看日出啊。
他很隨意的回答:“是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