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過頭衝我很人畜無害地笑了笑:“這一頓,就當是我們部門本月的例行聚餐了。”
噗……
瞧見沒有?BOSS就是BOSS,黑起手下的小嘍羅那是如秋風掃落葉般的絕不容情毫不手軟。
不過,這麼一來,我就等於只傷了情而沒有傷財,心情頓時暢快了不少。
一高興,就發現旁邊有家賣羽絨被的店正在以跳樓自裁以謝天下的力度打折,便拉著張晨鑽了進去。
因為我一直是一個人住,所以鋪蓋什麼的自然只有一份。蒼梧現在用的,還是我大學時期的舊被子,早已不保暖了。我之前是想著,反正他一個神仙也不會被凍感冒,隨便丟過去做個樣子意思意思罷了。
可是,今天早上發現,他好像也會冷……
挑了一床合適的付了錢,我抱著蓬鬆鬆軟綿綿的被子走得很輕快,過馬路的時候,張晨問了我一句:“是給蒼梧父子買的吧?”
我使勁點了一下頭,沒有猶豫。
張晨看了我一眼,剛想說什麼,忽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嫂子。”
聲音很熟悉,我想也沒想便下意識應了。
面對張晨的驚訝,回過味來的我只能幹笑:“狐朋狗友間亂叫著玩的,千萬別當真啊別當真……”
話還沒說完,牛犇便弱弱地飄到了我們的跟前,對我說:“嫂子,蒼梧有事要在我那裡住兩天,讓我過來轉告你一下,晚上不要只吃泡麵和速凍餃子,對身體不好。還有,睡覺的時候記得要關好門窗注意安全。”
張晨於是更加驚訝:“這是蒼梧的意思?”
牛犇顯然不認識他,對他的問題肯定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秉持著神愛世人的態度,非常有禮貌的點點頭:“基本上是原話。”
六七歲的小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不是怪物就是穿的或者是重生的。
我的大腦一陣高速狂奔,旋即鎮定的對已然開始驚悚的張晨介紹:“這位是蒼梧他爸的弟弟傅四牛。剛剛的那兩句應該是蒼梧轉述他爸的話給四牛然後四牛又轉述蒼梧的話給我所以其實那些不是蒼梧的原話而是蒼梧他爸的原話我說的對吧四牛?”
張晨暈了,牛犇也暈了。
莫名其妙成了蒼梧長輩的四牛同志迷瞪了一會兒,剛想開口,便被我貌似親熱地挽住胳膊使勁一掐,頓時什麼都說不出來,只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我,那我見猶憐的小模樣真是讓人好不心疼,不過我現在沒空展現愛護‘小草’的美德:“行了我知道啦,就讓那父子倆安心在你家住著吧,反正我那兒也沒地方給他們待!”
邊說邊連推帶搡的把委屈萬分的小牛牛給轟走了,罪過啊罪過,姐明天一定去好好撫慰你受傷的小菊花……呃不,小心靈……
被這亂七八糟的狀況搞懵了的張晨發了一會兒呆,冒出一句:“這弟兄倆長得不像啊!”
我很嚴肅地回答:“因為一個喂的是肉,一個喂的是草。”
“…………”
由於抱了一床大被子不方便擠公交,張晨便索性打了輛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