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暱稱?”
小老虎的小嘴一癟,脆脆的童音居然哼出了一股冰火交融的複雜情緒,既像是怒焰中燒又像是冷意瀰漫,弄得我的心肝在熱脹冷縮之間一陣亂糾結。
而牛犇則顯得更加糾結一些,手指絞得簡直令人眼花繚亂。
看了看這兩個在神仙界身份地位都應該是平級的傢伙,我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非常無恥極其齷齪的念頭。
站起來,走到牛犇的面前,我很嚴肅認真地問:“你倆打過架沒有?”
他呆了一呆:“沒……”
“那你倆如果打起來的話,誰贏誰輸?”
他又呆了一呆:“我們十二族各有所長,倘若較量的話,結果應該勢均力敵。”
我對這樣的答案表示滿意:“也就是說,老虎的那些法術功夫咒語什麼的不能把你們牛類怎麼著對吧?”
他呆呆地點了點頭。
四牛啊四牛,這可就怪不得我了,實在是你那天然呆的小樣兒忒招人鳥!
盯著他微微開啟的紅潤薄唇,測量了一下距離,我雙手箍住他的小蠻腰猛地借力往上一竄,準備與他來個充滿著野性的強吻。
我絕不甘心從今以後都不能跟張晨打KISS,但是又不敢貿然嘗試。誰知道神仙的玩意兒對人類到底有多大的殺傷力,萬一真把眼鏡哥哥弄出個好歹來我豈不是要心疼死。不過,倒是可以拿牛犇來做個實驗,反正他跟蒼梧是同一種族,應該不會有什麼嚴重的後果。
所以牛牛美受,就從了本渣攻這一回吧!
我的動作是非常迅速的,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前後加起來也不過一秒鐘的時間,然而,卻在第零點九秒,也就是我還差零點零一公分就要與牛犇四唇相碰的霎那,變故陡生。
具體的情況憑我的一雙肉眼兩隻肉耳著實無法弄得太清楚,只覺得眼前先是一片白光接著一片黑光伴隨著一陣低低的轟鳴,然後我就像撞上了一個大氣球又被反彈開來整個人不由自主便凌空倒飛出去,百忙之中,我還抽個空瞥到白光變成了一頭虎黑光化為了一頭牛兩者在半空中一觸即分眨眼消散。
等到我用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重重跌在地上時,已經什麼景象和聲音都沒有了,小包間裡安安靜靜一片祥和。
牛犇站在原地,蒼梧坐在原處,只有我變換了位置和姿勢。
我齜牙咧嘴好不容易爬起來,然後暴跳:“死老虎你個天殺的神仙,仗著我們的法律管不了你,所以弄個破吻痕出來殺人是吧?幸虧這次的物件是四牛,如果換了個人類,那還能有命在?!你就是這樣做守護神來愛護世人的?”
蒼梧抿了唇角看著我,不語不動玩深沉。
我血衝腦門更加生氣:“今兒個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甭管你用什麼法子,我該喜歡誰還是喜歡誰,該跟誰談戀愛還是跟誰談戀愛,有本事你就弄死他好了,大不了我也重新投胎找他去!”
“你以為,我還會讓你再入輪迴?”蒼梧慢慢站了起來,寒著小臉揹著小手走到我面前:“你以為,就算有下輩子,你們還能有緣再見?小薔,不要逼我當真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的個頭只到我的腰部,可是在他的仰視下我乾淨利落的慫了。
沒辦法,拋開神和人之間的力量差距不提,光憑他森林之王的氣勢我就得瑟不起來。
誰要是不信這個邪的話,大可以跑到動物園跳進虎山裡跟那些早已被馴化得溫良恭儉讓的老虎們來個親密接觸,誰不慫我跟誰姓……
可是慫歸慫,我的憤怒依然還在,只不過由明著發飆非常識時務的改為了暗著憋氣。
這時,我的強吻物件終於有了動靜。
牛犇一邊活動著手指一邊很是怕怕的說了句:“還好我早有準備,要不然,倉促之間真不一定能接得住這一下。”
我看著他樣子忽然想起了一個畫面,牛在發動攻擊之前,好像總是喜歡用前蹄刨地,使勁的刨啊使勁的刨。所以,他之前不停絞手指其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料到在醋缸子泡大的老虎會發威,所以做點兒前期熱身運動……
剛剛看到的那頭由黑光化成的黑牛莫非就是他的本體?那麼,蒼梧就是白虎嘍?哇塞,絕對的國家一級保護動物,能賣多少錢啊……
“嫂子,這回你冤枉他了。”牛犇微笑著示意蒼梧重新坐下,又很紳士的為我拉開了椅子:“那道印痕遇強則強,所以如果對方是個人類,最多也不過就是有些微的刺痛感而已,不會造成任何傷害的。他這麼做,為的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