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來越差了。”

老金已經識相地跑開,只剩下我和阿帕奇兩個人。他可以輕鬆地遍個理由殺死我——比如我試圖搶奪他的佩槍,於是在搏鬥過程中將我擊斃。

想到這,我毛骨悚然地後退兩不,印第安獄警卻往前走了兩步,他的雙眼既像禿鷹又似野狼,緊緊盯著我不容得任何迴避。

剎那間,我看到了,看到了他眼睛裡的秘密。

沒有語言,沒有文字,只有一副電影慢鏡頭似的畫面——

我在空曠的荒野上奔跑,天空被血紅的顏色覆蓋,身後站著一個黑色的人影,有著一張可怕的臉乓,渾身散發著府屍的氣味,他舉起手槍瞄準我的後腦勺,摳動扳機射出子彈,穿越空氣鑽進我的腦殼,灼燒著擊碎我的腦漿,然後從眉心位置飛出。

我死了。

這就是我從阿帕奇眼裡讀出的秘密,也是第一次從別人眼睛裡,讀出如此生動完整的畫面,也是他此刻心中幻想的情景。

沒錯,他要殺我!

或許,他就是為了殺我而來!

阿帕奇依然保持難看的微笑:“你看到了什麼?”

“毀滅。”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什麼?”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卻轉頭看向另一邊,不敢再閱讀那駭人的畫面。

“再見。”

他轉身消失在洗衣房門外,只留下我倒在一大堆獄警制服中。

凌晨。

肖申克州立監獄,C區58號監房。

一陣奇怪的風吹醒了我,睜開眼睛,月光竟如此清澈。小心翼翼下了床,卻發現鐵門敞開一道縫隙——老馬科斯仍在沉睡,外面的走廊浪寂靜無聲,老天賜給我的機會嗎?

悄悄推開鐵門,我像一隻猴子蜷縮起來,貼著地面爬出牢房。其他囚犯們都沉浸在夢鄉,只有我無聲無息地穿過走廊,居然沒發現一個獄警!外面的兩道鐵門也敞開著,似乎就是為我準備的的禮物,輕而易舉地走出監區,直到最後一扇大門。

我看到了阿爾斯蘭州的星空。

寬闊的大操場上,突然矗立著一棟三層樓房,卻是荒村公寓似的破敗不堪。

怎麼會這樣?當我不知所措之時,身後整棟監獄都亮了起來,響起刺耳的警報聲,許多束手電光線向操場射過來,夾雜著混亂的腳步聲,狼狗們狂怒的咆哮,獄警們已發現了我,一顆子彈從我頭頂穿過,我只能抱頭衝進眼前的小樓。

一片灰塵從頭頂落下,急忙把房門頂好,穿過昏暗的大廳,迎面一道旋轉樓梯。匆忙爬上樓梯來到二樓,卻看到幾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他們並不像我以往夢中的自己,而是穿得時髦前衛,嬉皮笑臉地走過來。我不知該怎樣和他們說話,沒想到他們居然對我拳打腳踢,逼得我又逃回底樓。

然而,我怎麼也打不開大門。外面不斷響起警報聲與狼狗叫聲,但我寧願衝出去被他們抓住,也不願被關在這棟樓裡,可是任憑我怎麼想辦法,就是沒辦法走出小樓,難道這裡只能進不能出?我急得在底樓亂轉,總算找到另一處樓梯爬了上去,沒想到越爬越窄,最後竟變成腳手架,驚險地爬到三樓,卻看到一個個小房間,裡面有許多女子,穿著豔麗暴露,立刻把我圍繞起來。但我感到深深的恐懼,用力掙脫這個溫柔之鄉,一直爬到三樓屋頂上。

頭頂是浩瀚的星空,腳下是整個肖申克州立監獄。警犬與與獄警圍繞著小樓,不少人端著槍向我射擊,子彈從我耳邊呼嘯擦過。最後絕望的時刻,我再也無處逃脫,衝到屋頂邊緣,伸開雙手一躍而下……

但這不是結束,而是永恆的開始。

我醒了。

還在C區58號監房,老馬科斯在對面熟睡,月光透過鐵窗灑到我臉上。

一個夢。

請原諒我如此詳細地描述這個夢,因為我忽然明白了這個小樓是什麼?

人間。

夢中的這棟樓,是我們身處的這個人間,一旦踏入就難以走出。這裡有自己的男人們,慾望的女人們,又被一群狼狗與獄警包圍,就算爬上屋頂也無法逃離,頭頂美麗的星空永遠只是一幅圖畫。

不,這不是我要的人間。

九月,阿爾斯蘭州,肖申克州立監獄。

秋風起兮雲飛揚,黃沙漫兮渺茫。

放風時間。

今天沒有看到童建國,也許他總共只出來過兩次,都是為了與我說話?沒有心情和華盛頓他們打籃球,獨自在操場邊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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