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警惕阿帕奇出現。
忽然,我看到那個衰老的背影——十二宮殺手。
老傑克坐在臺階上曬太陽,似乎快要睡著了,我坐在旁邊輕輕一拍:“Hello!”
“是你啊。”老頭揉了揉抬不動的眼皮,射出兩道冷酷的目光,“我知道你在找誰。”
“誰?”
“你的同胞——我的中國室友。”
我深深吸了口氣:“你猜得沒錯,他怎麼不出來了?”
“他不需要白天出來。”
“難道晚上出來?”
老傑克神秘地一笑:“為什麼不呢?”
“你什麼意思?童建國晚上也會出來?”
“肖申克州立監獄,只有兩個人值得我信任,一個是我的室友,另一個就是你。”
“所以你要告訴我一個秘密?”我興奮地壓低聲音,以免被其他人偷聽到,“放心吧,十二宮殺手,我會絕對保守秘密的!”
老頭的目光在我臉上掃過,宛如再把鋒利的匕首:“真的嗎?”
“我保證!”
“好,如果你洩露了這個秘密,我的朋友會輕而易舉的殺死你。”
“沒問題,快點告訴我,趁還有時間放風。”
於是,老傑克用那墳墓裡的聲音說:“每天半夜,童建國都會偷偷開啟牢門,在監獄各個地方轉來轉去,他每夜都會爬到屋頂看星星,然後在凌晨悄悄回來。”
“不可能!你在胡說八道吧,肖申克州立監獄戒備森嚴,每道鐵門都關得很死,只有獄警才能開啟,他怎麼可餓能自己逃出去呢?”
“中國小夥子,你毒谷了你的同胞的智慧,世界上沒有他開不了的鎖,任何精巧牢固的門鎖,在他手中都是一堆廢鐵!所以,他才可以在黑夜的監獄來去自由。”
“這太荒謬了!如果他能輕易開啟牢門,如同出入無人之境,為什麼不越獄逃走呢?你們兩個都可以逃跑的啊!幹嗎還要凌晨出去轉一圈,回到牢房等待早上點名呢?”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兩個人,都不是被抓進來的,而是自願進入這座監獄,要在這養老送終過一輩子,所以不需要越獄——而且就算能逃出監獄,也不可能逃出外面的荒漠。”
老傑克的話很符合邏輯,我也用讀心術驗過他的眼睛。
我看透了他的心思:“其實,是童建國要你來告訴我的吧?”
十二宮的目光微微閃爍,我緊追不捨:“他不願自己對我說,卻委託你來故意洩露這個秘密,是嗎?”
突然,一陣秋風帶著黃沙迷離了我的眼睛。
淚流滿面地折騰好久,卻發現老傑克已起身遠去,留下一排歪歪斜斜的腳印……
圖書館。
自從老金走後,這裡人氣增加不少,黑幫分子聚在一起竊竊私語,有人借來《追憶似水年華》,遮擋一本非法傳入的黃色漫畫。我儘量不看他們的勾當,從新任管理員——連環強姦犯手中,借了一本蘭登書屋的《維多利亞時代的詩人》。
翻開這本英語詩歌賞析,159頁有一首 William Emest Henley的詩,在肖申克州立監獄的這個角落,我默唸道——
Invictus
By William Ernest Henley (1849——1903)
Out of the night that covers me;
Black as the Pit from pole to pole;
I thank whatever gods may be
For my unconquerable soul。
In the fell clutch of circumstance
I have not winced nor cried aloud。
Under the bludgeonings of chance
My head is bloody but unbowed。
Beyond this place of wrath and tears
Looms but the menace of the years
Finds;and shall find ;me unafraid
It mat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