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案現場,當我被押解到樓下,卻再也見不到所謂的“吳秘書”。只有我的行李留在路邊,與我一同被送回警局。
沒錯,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陷阱,一個當代版的“白虎節堂”事件!
一路上沒有說話,根本不知該如何解釋!我怎會出現在兇殺現場?因為打醬油路過嗎?
警方認為我不會英語,關進這間小屋以後,除了給我送兩次牢飯,就再沒來審問過我。孤獨地度過漫漫長夜,直到今天清晨,才有這位指定的史密斯律師姍姍來遲。
突然,一個警察進來打斷了我的回憶:“律師說你要打電話?”
我點了點頭。
“給你三分鐘,只准打一個!”
警察把我帶出小屋,來到隔壁的一張桌子前,讓我戴著手銬打電話。
想了十秒鐘,我撥通了一箇中國的手機號碼。
不是媽媽,而是另一個女人的手機。
她的名字叫莫妮卡。
二十四小時後。
美國,阿爾斯蘭州,馬丁?路德市。
不再是警察局的小房間,我被轉移到州立看守所。經過一番可恥的檢查,與搶劫犯和強姦犯關在一起。我拒絕與任何人說話,即便是那些狂躁兇殘的傢伙,新人通常會挨他們的拳頭,或者遭到更悲慘的侮辱。
然而,我的沉默讓“室友”們感到害怕,從一個慣犯的眼睛裡,讀心術發現:“這個中國人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他會不會有武功?像李小龍那樣,要麼不說話,要麼就把我打個半死?”
感謝香港功夫電影,他們居然不敢對我怎麼樣。我一直蜷縮在床鋪上,在半睡半醒之間,度過了被捕後的第二夜。
清晨,有個獄警開啟房門,叫著我的名字說:“高能,有人來看你!”
我困惑地走出班房,來到探望室,一個年輕的女子正等著我。
又是那張混血的面孔,栗色波浪的長髮,絲綢之路上的眼睛,還有那個神秘的名字。
“莫妮卡!”
是她,不是做夢!一個晝夜之間,就像從一千年前,穿越時空來到我面前。
當我的雙手還在僵硬,她已將頭埋在我的懷中,像只小動物一樣劇烈起伏。
這樣更令人心魂盪漾,心跳幾乎要衝破150,耳根子燙得發紅,又不敢真正抱緊她,因為獄警始終站在旁邊,還有頭頂正對的攝像頭,這些眼睛讓人無地自容——我是一個囚犯!
突然膽怯起來,連輕吻一下的勇氣都沒了,只能和她一起顫抖。她的眼神不知是可憐還是可惜,卻什麼話都沒有。與以往的吵吵嚷嚷相比,莫妮卡此刻的沉默,才讓我感到真正的恐懼。她不是自稱無所不能樣樣神通嗎?怎麼回到了她的美國,卻變得如此一籌莫展?如果連她都無法救我,那麼麻煩可真就大了!
這回輪到我先說話:“你……你怎麼做到的?這麼快就來了?”
“接到你的電話是上海的半夜,我立刻訂了第二天清晨的航班,從上海飛往洛杉磯。同時訂好洛杉磯飛往馬丁?路德市的航班。當中幾乎沒停過,就從洛杉磯來到這裡。”她回頭看看土裡土氣的獄警,“這也是我第一次到阿爾斯蘭州。”
“莫妮卡,我對你這麼重要嗎?”
她怔怔地看著我的眼睛,有些失望:“你說呢?”
“對不起。”
“你不是可以看到我的心裡話嗎?你看不出來嗎?”
我現在才發覺,讀心術只能讀出思維與情緒,卻讀不出非理智的感情,因為心底的感情無法用語言形容,也無從感知其語言。
“我——不知道。”
“你在想究竟是你對我這麼重要,還是你對我背後的人這麼重要?原來我也有讀心術?”
莫妮卡讓我無地自容,我索性正視她的臉,那雙美麗的混血眼球:“你背後的人?是誰?”
“就是前天晚上你想要見卻未能見到的人!”
她終於親口承認了!
前天晚上,我被當做殺人犯而被捕的晚上,我想要見卻未能見到的人,正是天空集團全球CEO高思國。
“謝謝你,我一直在等待你的這句話。”
“好,就算我欠你這句話,古英雄。”
“對不起,我在這裡叫高能。”
“我不管你到底叫什麼!但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我背後的那個人,也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你——你為什麼看不起自己?”
也許從昏迷中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