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聽懂我的話,故而對我更加又驚又怕。
至於夢中常青的殭屍形象,恐怕是他躺在驗屍房裡的真實樣子吧?想象法醫用解剖刀切開他身體和內臟的情景,竟讓我有了一種快感,就像我在夢中將他踢下樓去。
不,猛地搖了搖頭,我怎會有這樣一種慾望,殘忍而嗜血的慾望?就像包裹常青的一身藍衣——藍衣社,那才是我原本的歸宿?難道以前的古英雄,是表面像個溫馴的綿羊,到黑夜卻變得無情的惡魔嗎?
白天。
莫妮卡又來探監了。
一身黑色套裝,CHANEL鑲鑽墨鏡,掩蓋烏黑的混血眼睛。一箇中年白人男子跟著她,提著公文包,穿著筆挺的西裝,目不斜視地走進看守所。
看著她身邊的男人,我把激動的情緒收斂起來,嚴肅地用英文說:“你好,請問你是?”
“喬治·薩頓。”
他嚴謹地與我握了握手,莫妮卡摘下墨鏡說:“高能,薩頓先生是美國最好的刑事辯護律師,當然也是價格最為昂貴的,他打的官司99%都是贏的。”
“99%?”我皺起眉頭,用漢語輕聲問,“可是——莫妮卡,為什麼你的表情那麼陰沉?”
她迅速轉過臉去,躲避著我銳利的目光,用英語對薩頓律師說:“請你和他說吧。”
“你好,高先生,我作為你的辯護律師,將竭盡全力為你服務,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好,我能申請假釋嗎?”
“我已向法官提出了假釋申請,莫妮卡女士願意付出100萬美元的保釋金——這將創下阿爾斯蘭州的最高紀錄。但非常遺憾的是,假釋申請被法官駁回了,因為對你的指控是一級謀殺罪,而且警方提供的證據很充分。抱歉!法官的態度很堅決,他說你是持商務簽證入境的外國人,很有可能趁機潛逃,所以不準假釋。”
聽律師說完囉裡巴唆一大堆話,結果還是得洗乾淨屁股蹲牢房,我憤憤地握緊拳頭。不過莫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