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王爺今日在檀香閣,呆到現在都沒出來,要是真被蘇婉闖了進去,真不知,會鬧成什麼樣。
想到此處,韓鳴只能保佑老天顯靈了,而後稍稍對著聽雪打了個眼色,暗示她必須得守住。
聽雪向韓鳴打了個放心的手勢,韓鳴的心稍稍定下,但蘇婉接下來亮出的令牌卻讓韓鳴僵在當場。
這個令牌是先皇賜給靖國公的免死金牌,見金牌如見先皇,連楚灼都要讓其分。
蕙心等人見金牌俱是一驚,韓鳴先反應過來,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聽雪等人也跟著韓鳴跪下,而蕙心看著這枚龍紋免死金牌,並不動身,仍是擋在檀香閣前面。
蘇婉滿意地看著方才與她對峙的一幫人都跪在地上磕頭,眉毛還未舒展開,就看到蕙心仍然站著,怒道:“賤婢,見此金牌還不跪下,難道你想殺頭不成!”
蕙心不卑不吭道:“蘇小姐,想殺頭的人是你。”
在蕙心利劍般的目光下,蘇婉一愣,驀地有些心虛,但仍是嘴硬道:“好你個賤婢,死到臨頭還不知天高地厚,來人,把她給我綁了。”
“誰敢!”蕙心喝道,沒想到蘇婉居然蠻橫成這樣,當下,也不願給她留半分餘地了,“免死金牌是先皇賜給靖國公的,整個星耀國只有靖國公可以使用,而你用這塊金牌,就算盜用,而在星耀國,盜竊皇家聖物者,一律殺無赦,所以你說,是誰在找死?”
此時,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才想起此事,免死金牌,只能由靖國公使用,而並不是任何有此金牌的人都能夠使用的。
韓鳴起身,臉色有些不好,這個蘇婉,膽也實在是大了,不過,她畢竟是王爺的表妹,如今,該怎麼辦?
韓鳴真不知如何對待蘇婉,而此刻,院落門口的一襲白衣,卻讓韓鳴似是看到了救兵般,喜上眉梢,行禮道:“韓鳴拜見王爺!”
而僵持的眾人此刻也見到了楚弈,大鬆一口氣,給楚弈行禮。
方才被蕙心嚇住的蘇婉見到楚弈,如釋重負,跑到楚弈面前,張口一句就是告狀:“表哥,這個丫頭想要害死我呢!你一定要給我做主!”
“哦?她怎麼想要害你了?你倒是說來聽聽啊。”
蘇婉一愣,以前她向楚弈提什麼要求,楚弈從未這樣冷冰冰地問她原因,這是第一次,他用這麼冰冷的語調對她說話。
難道?一個大膽的猜測彈入蘇婉腦中,令她幾乎無法思考。
。。。
 ;。。。 ; ; 白芸芯洗漱完畢後,就坐在梳妝鏡前,想著自己今天該梳個怎樣的髮型。
瞧了自己身上這一身衣服,白芸芯心下有了主意,召蕙心過來:“給我梳個流雲髮髻。”
楚弈聞言,洗臉的動作一頓,隨即很快結束了自己洗臉的動作,走到白芸芯身邊,在蕙心滿臉的詫異之下,拿過她手中的髮簪,道:“你們都出去。”
這一次,連白芸芯都是有些詫異了,他不會是想幫她梳髮吧。
心頭想法剛落下,楚弈手上就動了起來,他的手法為生疏,但卻還真是有模有樣地為她梳起頭髮來了,神色為謹慎。
白芸芯看著鏡中的楚弈,心裡似有小蟲在啃咬,末了,她閉眼,心裡暗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聽雪安靜地退出了房,蕙心淡淡地望著鏡邊的兩人,看著逸王臉上淡淡的紅色,而白芸芯放在腿上的手糾纏在一起,眼睛緊閉,嘴裡唸唸有詞。
蕙心笑了笑,衷心祝福,看得出來,逸王對白小姐心意不淺,尋常人家的男都不大會為女盤發,更何況是這個被外人稱為冷王的男?
對別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模樣,面對自己心愛之人,竟是如此能放得下架。
這個白小姐,是個有福之人。
蕙心笑容加深,退了出去,並且帶上了房門。
剛一出房門,蕙心臉上笑意還未褪下,便見聽雪一臉急色。蕙心稍稍一愣,雖然兩人未曾共過事,但以她對人的觀察,聽雪不該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什麼事,能讓她變了臉色?
蕙心順著聽雪目光看去,頓時,心裡也是一驚。
前方怒氣衝衝趕來的,竟是蘇婉,難道,流言蜚語終於進了這位大小姐的耳朵?
蘇婉的難纏,在逸王府甚至整個都城都是出了名的,要是被她撞破了王爺在給白小姐梳頭,那白小姐,再難得安寧了。
儘管她能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