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白小姐的心意,但蘇婉畢竟是靖國公的外甥女,而王爺,也一向對靖國公其敬重。
所以,千萬不能讓蘇婉進去,打定主意,蕙心與聽雪默默對視一眼,兩人都看到了雙方眼中的堅定。
帶著檀香閣全部的侍衛丫鬟,走到門前,擺好恭迎但絕不讓的架勢。
而蕙心擔心此時王爺會從房裡出來,便讓聽風進去為白芸芯報了個信。
房內,鏡前兩人聞言皆是微微一愣,楚弈淡定無比,手上動作絲毫不滯不說,還不忘誇讚:“新收的丫鬟不錯,考慮很是周到。”
而白芸芯還沉浸在方才聽風送到的訊息,不知怎麼的,她為何會有一種被捉姦的感覺?
呸呸呸,她和楚弈什麼都沒有好不好,她努力趕走心裡異樣的感覺,但兩人如今的情形的確會讓人想入非非,連她這個當事人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浮想聯翩,更何況是完全不明白真相的蘇婉。
白芸芯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蘇婉見到此刻的情景,有些急促地想要快點梳完頭好讓楚弈躲起來,即使不躲也比現在強。
當楚弈將最後一縷髮絲盤好後,白芸芯望了一眼鏡中人,深深地被驚豔了,而方才眼裡只有她的一叢秀髮的楚弈抬頭望向鏡中,眼裡也是一片驚豔。
楚弈雖然動作慢,也狠生疏,但梳的流雲髮髻倒是十分周正,方才,白芸芯還一直擔心他會梳彎了呢。
白芸芯的審美一向好,這流雲髮髻果然很配她身上的衣服,整個人顯得活力無限、光彩無比。
白芸芯望著鏡中的自己,一時之間,竟然忘了蘇婉還在門外。
楚弈目光溫柔地望著她,連自己都未發覺,這樣的目光,像了丈夫在凝望著自己深愛的妻。
白芸芯起身,輕輕跳著,她平常走十分得大家閨秀,今日,只是因為穿了這身衣服再配上這麼個髮髻,她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童年般,不自覺得就像個孩般跳著走。
白芸芯轉了一圈,望著楚弈溫柔的眼眸,有些愣神,不過,她並未想多,只以為是自己驚豔了他。
她的心情不錯:“逸王的流雲髻梳得真不錯。”應該常給女人梳吧,這一句話,她沒講出來。
其實,她也覺得不可能,因為楚弈不近女色,眾所周知,而他梳的髮髻雖然很好,卻顯得很生疏。
楚弈接下來的一句話為她解了惑:“我母妃最愛梳流雲髻,她說父皇最愛看她梳這種髮髻,當時年幼,好奇伺候母妃的姑姑居然能將母妃的一頭烏髮變得如此美麗,也著幫母親梳過。”
楚弈聲音低沉,語氣中夾雜一絲黯然,但臉色卻十分溫和。
白芸芯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外的喧鬧聲,似乎是蘇婉要硬闖進來,白芸芯心下一驚,拖著楚弈的手就往書房走去。
楚弈望著白芸芯的動作,不明所以,但還是被她拽著走。白芸芯開啟書房一側的窗戶,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經過,大舒一口氣。
而楚弈見此,也明白了白芸芯的想法,但他卻沒有絲毫動作。
白芸芯急了,推他:“快點,晚了蘇婉就要闖進來了。”
楚弈紋絲未動,靜靜地望著她:“我為什麼要爬窗?”
白芸芯一愣,條件反射道:“你表妹在屋外,怎麼能讓她看到你和我這樣。”
楚弈聞言笑了:“我和你怎樣了?”
白芸芯看見楚弈眼裡掩蓋不住的冷意,知道此舉也許損害了他的自尊心了,畢竟,他是這個王府的主人,就算蘇婉闖進來,又能如何?
男人妻四妾,雖然對楚弈來說,不可能,但是,對這個時代的男人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男人,永遠不會錯,苦的是她們這些女人了,如今,要他為了她去做爬窗這一不光彩的事情,也的確難為他了。
但如今,白芸芯根本顧及不了楚弈的情緒了,但她還是耐下性,勸說道:“以蘇小姐的性,此事必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況且,你還需靖國公的支援。”白芸芯沉默片刻,還是將這句話說出口了。
。。。
 ;。。。 ; ; 他想無視她、遠離她,可是,她卻似乎總能夠激發他心裡被深藏的**,總能夠引起他暴躁的情緒,讓他為了她,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他害怕這樣的情不自禁,更害怕他失心於她,而她在乎的,卻是別人。
所以,他不能,不能被左右,他要讓她遠離自己,只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