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這個機會?
但蕙心的反應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她原本以為,還要再花些時間才能讓這個丫頭對她死心塌地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收服了她的忠心。
不出白芸芯所料,蕙心才走到逸安園門口,就被幾個丫鬟攔住,蕙心有些迷惑,王爺一向不喜女色,如今,怎會有丫鬟出現在逸安園?
但看她們也只是在門口站著,並不曾真的踏入逸安園,迷惑也就打消了。
但這幾個丫鬟如此面生,蕙心細問下才知,她們是趙晚玉新收入府的人。
蕙心本就是個聰明人,立刻給她們陪起了笑臉,但這幾個丫鬟看著年輕,卻都是些軟硬不吃的主。
蕙心有些氣悶,但也反應過來了,定是趙晚玉的命令。
若是以前,她還能退讓幾步,但今日是白芸芯的身體出了問題,她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趙晚玉得逞。
蕙心眼珠一轉,思量到,眼下,也就只有這個辦法了,雖然有些無賴,但卻是最能解決問題的。
她當機立斷,不顧形象地一屁股坐在了逸安園門口,大哭大鬧起來了:“救命啊,來人啊,來人······”
最後一個“啊”字還沒說出口,蕙心的腦後就被擊了一掌,暈厥了過去。
動手的那個丫鬟拍了拍手,哼道:“沒想到,這個女人還不是個省油的燈。”
“你以為長得乖巧,性就容易拿捏?別天真了。”另一丫鬟鄙視道。
“姐姐,蕙心是白小姐的心腹,你這樣對她,白小姐能善罷甘休嗎?”一個年齡較小的丫鬟擔心道。
動手的丫鬟一指指向那小丫鬟的腦門,眼裡滿是恨鐵不成鋼:“你腦裡裝的都是些什麼啊,白小姐不能得罪,趙小姐就能得罪?況且,我們只是動了白小姐的丫鬟,又沒動她,你還怕她找王爺告狀?”
那小丫鬟這才恍然大悟般:“也對哦,就算白小姐要找我們的茬,趙小姐也會護著我們的,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幾個丫鬟齊齊看著躺在地上的蕙心,不由得犯了難,該怎麼處理呢?
看到遠處韓鳴帶著侍衛經過,那動手的丫鬟立刻上前攔住韓鳴,對他耳語了幾句,韓鳴看了地上躺著的蕙心一眼,便派人將蕙心抱起,送回檀香閣。
而蕙心回到檀香閣之時,白芸芯正好出發,所以,白芸芯並沒能看到蕙心。
坐在富麗堂皇的馬車裡,白芸芯突然感覺有些心神不寧,但馬上也就平靜下來了。
聽雪看到白芸芯不適的臉色,溫順地上前為她揉捏著陽穴,這些事情,自蕙心來後便一直都是蕙心為白芸芯做了,所以,她的手法明顯有了一些生疏。
但白芸芯的臉上還是出現了一絲舒適的笑意,道:“王爺還沒來嗎?”
聽雪回道:“王爺方才讓車伕轉告給小姐,此次府主辦的花宴,不比平時,還是迴避些好,因此,先一步去赴會了。”
白芸芯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楚弈,還真是謹慎啊。
而聽雪見白芸芯臉色好了些,才吩咐車伕開始趕。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車便停了,但白芸芯經過這一的顛簸,臉色更加難看了。
聽雪擔憂地望著白芸芯,白芸芯強扯出一抹笑:“扶我下車。”
白芸芯走到府門前,聽雪遞上請帖後,兩人立刻就被請了進去。
剛一進去,白芸芯就被滿場的鮮花給吸去了目光,彷彿身體的不適也消散了許多。
不愧是一年一的花宴,達官貴人的詩賦聖地,雖已是初秋,但這裡各色的花朵,卻依然能耀花人眼。
白芸芯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一簇不起眼的臘梅,府的花匠本事還真不是一般大,居然能改變鮮花綻放的時期,不知,在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先進工具的時代,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白芸芯在盯著這些臘梅研究,卻不知,已經有不少朝中才俊藉著賞梅的由頭向她靠近。
待她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的周圍已經聚集了許多年輕男,都是煞有其事地賞著那一簇臘梅。
白芸芯無奈地笑了笑。
她今日的這幅打扮的確夠令人眼前一亮的,她素日裡都喜歡穿一些藍綠黃之類顏色的衣服,但今日,卻穿了件淺紫色,襯托出一股別樣的風情,尤其是裙襬處一晃又一晃的流蘇,讓人看了心癢癢的,忍不住想要去撩起來看看其中的景色。
唉,簡直就是禍水啊。
白芸芯有些自戀地這麼想著,但隨即便笑起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