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帶綁住手腳。
姑娘將他扛上肩,吹熄燈火下樓。
其實,她用不著捆綁,點了穴道,人又醉了,捆綁豈不多此一舉?這說明她是個老於此道,而且十分小心的人。
她飛越側院牆角而出.黑暗中傳來一聲呼哨,她也回應了一聲,立即從街角掠來三個人影,兩男一女。走近問:“得手了?是他?”
菡英拍拍肩上人的腿,得意地說:“瞧!這不是他麼,手到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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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每一處街口,皆建立了柵門,而且有人把守,宵禁期間,只有巡夜的和更夫可以通行無阻。
四個人不走街道,飛簷走壁如履平地.到了廣寧門與右安門之間的角樓右方,像鳥般飛越城關。
城牆頂端有兩個接應的黑衣人,接到人欣然地說:“索橋已妥當,走!”
四丈寬的城池上,拉了一根繩索。
菡英扛著沉重的辛文昭,走索而過毫不費勁。
皇城北面的鐘樓,傳來了四更的鐘鼓聲,她們已到了西郊一棟書宅內。
辛文昭醉得人事不省,被丟在一間小房內。
外面是廳堂,菡英匆匆打發四名黑衣大漢外出,叮囑道:“你們快去稟報。等三妹回來後,我們再將他帶至西山交長上發落,請長上在西山等我們。”
“要不要連夜將他帶至西山?”一名黑衣大漢問。
“不,長上今晚要接見貴賓,交代我們將人弄到之後,不必急於前往。”菡英揮揮手說。
四個大漢一走,另一位穿勁裝的少女笑道:“大姐,辛苦你了。”
菡英臉一紅,咳罵道:“貧嘴丫頭,辛苦了你還笑什麼?”
“大姐,看你髮亂釵橫,怎不可笑?”
“呸,二妹,你要死了……”
“怎麼?真被他佔了便宜去了?”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哎唉!饒了我吧!大姐,下次不敢。哦!三妹怎麼還不回來?”
“管她呢!回房去等。別讓煮熟的鴨子給飛了,這好色之徒,也許會自解穴道呢!二妹,必須小心謹慎看住他。”
“很難說,咱們小心為上。”
兩人回到房中,辛文昭已鼾聲如雷。
二妹一怔,困惑地說:“怪事,他是個練氣高手,大姐,你看過練氣的內家高手睡發鼾聲的麼?”
菡英不住打量辛文昭,只見他臉色紅潤酒暈未退,雖被綁住手腳,但睡姿依然安詳,本能地伸手背試試他額和的熱度,說:“爛醉如泥,怎能不打鼾?”
“大姐,這酒色之徒,浪得虛名,今晚幸好你把他灌嘴了。”二妹暖昧地笑著。
“還說呢!我真想剝了他的皮,砍下他這一雙可惡已極的狗爪子。”菡英臉紅紅根恨地說。
二妹噗嗤一笑,放蕩地撫摸著辛文昭挺直的鼻粱,和方正的大嘴,臉一紅,說:“大姐,說真的,看他眸正神清,英俊魁偉充滿男子漢的粗曠豪邁氣,怎會是個酒色之徒,真可怕。”
菡英恨恨地說:“你如果看到他消醒時的惡形惡相,便不會下此評語了。把他弄醒了,先探探他的口氣。”
她轉身外出,找來了一盆冷水,先橇開辛文昭的牙關,灌了幾口冷水,再將一盆水全倒在他的頭臉上。
辛文昭驀地清醒,猛擺腦袋身軀滾動,想伸手手已失去自由,蹬腿腿不聽指揮,怪叫遁:“咦!是怎麼一回事?哎呀!是你,菡英姑娘,我怎麼啦?”
菡英走近,揪住他的髮結,陰笑著問:“姓辛的,你的酒醒了麼?”
“哎呀!放手,我頭痛、手痛、腰痛、肚子痛……”他亂叫亂吼。
“原來是個潑皮。”菡英放下他冷笑著說。
他完全清醒了,看清楚了自己的處境,苦笑道:“原來在下落在紅粉陷阱之中,真是報應,咎由自取,活該!”
“你知道你的處境麼?”
“哈哈!你不要嚇我,我比你還清楚。在下也許混世沒有絲毫長處,唯一可以自豪的是不怕死,五馬分屍零刀碎剮,絕不含糊。
你到底貴姓芳名?活捉了我辛文昭,可是大功一件,魏閹大概會賞你一千兩或一萬兩紋銀,但願你能留得小命來享受那些銀子。”
“好啊!你也來嚇唬我了?”菡英冷笑著說。
房門口,突傳來另一個女人的嗓音:“他不是虛聲恐嚇,而是必有所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