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有大事還請不到他們的,今天竟然相約來喝早茶了,真是難得。
“魚公,我們是為了白浪而來。”兩老也不說廢話,“我們已派人探明,今天鳥人就會來接白浪。”
“浪是罪人,只要不與本族為敵,吾等也不能阻其遠行。二老的意思……”
“族公,浪是難得的人材,我們都老了,魚族的未來族公想過嗎?當時我們好像都有點魯莽了,這非常時期……”
“唉!此等事若是其他人犯了,或許還可寬恕。可是浪乃吾兒,若是網開一面,鄉親父老們會怎麼想。”
“能怎麼想?魚公不知道,外面有許多的說法,或許白浪也是受害的人。我們應該將那兩家人找來,再瞭解一點情況。而且,鄉親們活得安閒,有幾個知道現在的形勢。山雨欲來,如果沒有出色的領袖人物,我族有滅亡之危啊。衿垣太年輕了,我們或者都等不及他長大。”雲叟嘆道。
“這個……”魚父撩著鬍鬚,裝模作樣地沉吟,此時外邊人聲噪噪,扁樂公拉著白浪闖了進來。
那還有什麼可商量的,不管白浪如何不願,他的那樁公案在眾人的強烈要求下就開始了重新審理。具體的事情就不用多煩神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傳說太多了,不同的版本都有,那就有必要找當事人重新對質了。
“回族公和三位長老,那兩家人都搬走了,好像是不久前才走的。”找人的人帶回來的訊息讓人很失望,不過人家搬走也合情理,家裡出了醜事,換個環境或許會好一點。
沒法審案了,可是扁樂公還不肯罷休,突然問魚父道:“族公近來身體可好?是否有什麼不適?”
“人老了,一些小病很正常的。”魚父答道。
“我可聽說有人想讓魚公早日仙去,或許就在等白浪離開。”
“扁樂公,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旁邊的衿垣終於忍不住了,跳起來吼道。
“什麼意思還用我說嗎?衿垣還年輕,莫要被人利用了。”扁樂公現在看誰都不順眼,衿垣雖然是內定的族長接班人,但是17歲的毛頭小夥,怎麼能讓老人家放心。他們這三位長者都是家大業大,把身家託付給衿垣,想想就是不甘心。
“爹爹請為衿垣做主。扁樂公身為長者,怎麼能說出這等捕風捉影的事?”衿垣雖然才17歲,但是身體早已長成,身高甚至超過乃兄白浪。相貌端正,身材魁偉,還真是個好模樣。如果不是出了白浪這檔子事,這小少爺在族中的人氣其實還是很高的。
“嘿嘿嘿,什麼是捕風捉影?我問你,老竹山公逝去之後,竹山族的人來見你母子多少次了?”扁樂公平對就負責族中對外聯絡的事,周邊發生的大小事當然都在他的監視範圍之內。
“這個……新任竹山公葛兄怕我娘傷懷,送此小禮物寬慰,這也錯了嗎?”
“這沒錯,不過禮物中若夾帶穿腸毒藥,這就居心匿測了。”老頭全然不顧身份了,竟然和衿垣當街大吵起來。
“放屁!今日你若是不能證明你剛才說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衿垣抓住了腰間的短劍,眼中差一點就噴火了。
“證明?衿垣,你太年輕了。七日前葛成給你母親送來許多東西,衿垣知道那都是什麼?”扁樂公冷笑。
這個時候,魚族的所有頭面人物幾乎都聚在了這屋子裡,葛氏當然也在。這種族中的大事,她們女人是沒有資格參與的,能夠旁聽已是天大的面子。聽到現在,葛氏已經面無人色--扁樂公這老頭難道是房旮旯裡的那隻老蒼蠅?他怎麼全知道啊?
未等庸老他們吩咐,已經有人到葛氏房中去抄家了。抄家的人很熟悉他們要找的東西,沒過多久就提來了幾個小葫蘆。葫蘆掏空了之後,確實是很好的盛具。這六、七個葫蘆顯然是被高手加工過,表面上還刻了細緻的花紋。
“這能說明什麼?這些葫蘆確是葛成公送的,難道里面有毒藥嗎?”
看著暴跳如雷的衿垣和麵如死灰的葛氏,扁樂公反而有些猶豫。再看老魚父,也是一付心力交瘁的樣子,不禁長嘆:“魚公,這些小雜物就由我來保管吧,衿垣以後儘量少收竹山葛成的東西。白浪是吾族的希望,是絕對不能離開魚族的,還望魚公三思。比較起我族存亡的命運來,浪所犯之錯真是非常不值得一提的。”
“哈哈哈,這小葫蘆中裝的都是葛成特別熬製的藥,是送給我孃親治病的,你竟敢說它是毒藥。扁樂公,若不是看在你已經年老的份上,我現在就殺了你。”衿垣抓過一個萌蘆,倒出幾顆米粒大的藥丸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