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著吼道。
扁樂公不吭聲,只是回報以冷笑。旁邊的雲叟插上話來:“這幾個葫蘆中裝的確是藥丸,只不過不全是。扁樂公有位故友叫蛇翁,善取蛇蟲之毒。他常將所取之毒凝成小丸,用這樣的小葫蘆儲存。這蛇翁的葫蘆都刻著穿雲吐霧的大蛇,衿垣看看掌中之物。”
“不可能,你們這是含血噴人。”衿垣並沒有看掌中的葫蘆,這些個小葫蘆製作得很精巧,他早就將各自的圖案記在了心裡。眼睛掃視著周圍的人群,還有搖搖欲墜的生母葛氏,突然大笑道:“不可能!”
一抬手,把掌中的三顆藥丸一口吞下:“不可能!”
“不要啊!蒼天哪!”葛氏的哭喊聲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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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結盟
七日之後,魚族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該打魚的打魚,該織網的織網,只不過人人的臉上都染上了寒霜,有一種情緒正在無聲無息地蔓延。
白浪最後還是沒有走成。
事情大體上還是按照原先預料的那樣發展的,當然也有些出人意料。葛成有謀害老魚父的意思,這只是彭磊同學的臆測,那些謠言本來也只是謠言而已。無毒不丈夫,目的是要把水攪渾了。誰知道扁樂公真是天才,竟然連證據也找到了。最讓人傷心的是衿垣,他從頭至尾都是個不知情的人,是別人手裡的棋子而已。誰知道他竟然會服毒!葛氏死不足惜,卻把自己兒子的命也賠進去了。
這樣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魚父當場吐血,三老也是措不及防,白浪更是後悔莫及。事前誰也沒有料到衿垣的脾氣這麼暴烈呢!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也不可一日無主,魚父心力交瘁,實在是無力持家了。不過白浪的態度讓所有魚族的子民擔心,白浪只同意暫時做這個族長,大家以後要推選更合適的。
白浪家的廳堂裡,魚族的三位長老又聚在一起,今天是第三次試著說服白浪。就職族長是一族的大事,那是要選吉日、開宗祠、祭魚神的。
“三位族老,你們不要勸了,我意已決。我曾經發過誓言,若是違誓而行,一定會給族中帶來大禍的。”白浪非常堅決。
“可是魚族除了白浪,哪裡去找能擔當族長重任的人呢?”雲叟長嘆。
“白浪是被逼的,那個誓言可以不算,神靈會明白的。”非常時期,所有的規矩都是可以商量的,這誓言當然也可以不算,大不了向神靈告知一聲。
“白浪雖是被陷害的,但是豈能無罪?這誓言是出自我的心裡,怎麼能不算?魚族數千之眾,不可能沒有能擔此任的人,只不過大家沒有用心尋找而已。”
“都是竹山葛成那個小兒害的,害得我們失去了這麼好的一個領袖。”勸說不成,老頭們將所有的怒氣全部轉移到葛成的身上。
“無主即無族,這葛成是要我們滅族啊。滅族之仇怎麼能不報?白浪,不管你願不願意做這個族長,你一定要帶領大家報這個仇。”扁樂公那個老頭真是很會聯想。
“對,此仇不報,我們也無臉去見先祖了。正好竹山和鳥人有仇,勢有一戰,鳥人又是白浪之友。我們何不和鳥族聯合,狠狠教訓葛成那個小兒,也可報我族之仇。”庸父到底是經驗豐富,馬上想出了投機取巧的辦法。
三個長老,加上一個代族長,那就等同於國家的元首+議會,商量好了的事就是最後決定。庸父甚至還自告奮勇,親自過江去做說客,同時也瞭解一下鳥族的實力,看是不是適合做盟友。雖然白浪對鳥族是非常熟悉,魚族和鳥族交往的也不是白浪一個人,但是老頭們還是要眼見為實,畢竟這關係到一族的命運。
…………
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彭磊手下的那個兩百人的軍隊已經很有模樣了。行頭都是彭磊親自設計的。草鞋厚襪,緊衣綁腿,頭插鳥羽,臉繪迷彩,一個個像那印地安土著。矛尖鑲了銳石,人手一把短劍——也沒有那麼多的銅,但是難不倒彭磊同學。純銅的劍太費料了,咱可以來個包銅的,以硬木做芯,效果同樣的好。這個發明直接導致了青銅鑄造技術的一大飛躍,這是後話。
庸父來的真是時候,還沒有見到彭磊,老遠地就先聽到了熊汗的大嗓門。這個季節,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時刻。對於那些以農耕為主的村落來說,此時正忙著準備來年的春種。而像有熊族這樣以狩獵為生的族群,此時也是大收穫的季節:儘量多地儲存肉和皮毛,儘量多地收集野生的瓜果,等大雪封山之後,那就什麼也不能做了。這些日子熊汗一直在外面,回到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