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來,這片面包你先吃,我已經抹好果醬了。”
半個小時之後,路邊生起了一堆篝火,剛才還一臉沮喪的洪濤就像冷血動物似的,被火一烤又活了。雖然還掛著兩條清鼻涕,但那張嘴始終就沒閒著,還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顯得更運籌帷幄一些。
“我不想我媽媽了……”洪常青剛才確實沒哭,這孩子自打生下來就很少哭,也不知道是天生缺少情感啊還是意志力頑強。
但一看到洪濤被凍得哆哆嗦嗦的德性和手上那些被樹杈劃傷的血口子,居然說了一句很煽情的話,還擠出兩滴眼淚。
“這句話說得太假了,如果你媽媽在場她會比我更捨得自己。不是她不想在你身邊,而是不能,有些事等你大一大我再和你說,現在說了你也理解不了。”
“趕緊吃吧,吃完了我講講你媽媽的故事。她可是個大能人,想當年這一大片山區都是她的領地,如果不是我比較任性,說不定現在她的雕像也矗立在某座古城裡呢。不過這樣也好,否則就沒你了!”
即便有了火堆也解決不了冷的問題,古人云了,風吹屁屁冷、火烤胸前暖。沒有足夠的禦寒衣物,烤火也只能解決身體一面的溫度,另一面還是冰冷徹骨。
洪濤只能儘量把肚子填飽,依靠自身熱量來協助抵禦嚴寒。舒服是別想了,只求不死,再奢侈一點的話就是別被凍病。要是得了急性肺炎,再沒能及時搶救,結局還是一個死字。
“嗚……嗚……”剛講到江竹意如何在卡爾堡裡稱王稱霸,洪濤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動物的低吼聲,有點像狗,但不敢確定。這是山區,狗的可能性不太大,那能是啥玩意呢?
“別怕兒子,只要不是熊和狼群你爹我就能對付,搞不好咱們還能多一頓夜宵呢……”洪濤本來就已經冰冷的後背連雞皮疙瘩都起不來了,伸手拿起一根手腕粗細、正在燃燒的樹枝,然後開始慢慢轉身。
熊和狼是不是這麼叫真不太清楚,但願不是吧,這兩個玩意哪個自己都打不過。但不管對方是啥,氣勢上先不能輸!
“咔嚓……”就在他舉著木棍半蹲起身體,打算看看身後到底是什麼玩意時,不遠處傳來的一聲金屬摩擦聲讓他更絕望了。
就算是熊來了也比被人用槍指著的感覺好點。洪濤向來認為任何動物、怪物、鬼魂都沒有活人可怕,尤其是拿著槍的活人。
“別動……%¥#¥%#%……”但是接下來的聲音讓洪濤彷彿穿上了登山服一般有了暖意,對方說話了,還是個女聲,雖然大部分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