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間人就像一隻豹子,以和他身材很不相符的敏捷從車裡竄了出去,大步流星的向高坡衝,身後還跟著另外五個人。
他的選擇非常正確,如果這時不棄車,趕到河邊的速度會慢上很多。別小看這一百多米距離,三輛商務車真還沒人跑的快呢,開急了說不定還得誤在半路上。
但現實太殘酷了,這種地方不光車跑不快,人也一樣。到處都是荊棘叢、土坑和石頭,一腳踩不穩就得受傷,心情再急也沒法全力奔跑。
等他們趕到高坡下,再爬上去時,能看到的只是奔流的河水中時隱時現的一個輪廓,到底是江竹意還是他們的同事都分辨不清。
“把槍放下,打不到了。你們倆個下河,其它人跟我沿著河岸追,注意儘量不要傷到丸子!”姓溫的中年人掉頭就往坡下跑,一邊跑一邊下達了新的命令。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他同伴的執行能力也不可謂不迅速,從這一點上看,洪濤就知道碰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自己都得是跪的命。素質太高了,身體條件太好了。
可問題是他們能碰到自己嗎?顯然是不太可能了。唯一的機會就是水裡那個人能把江竹意制服,那樣的話自己這番折騰都等於白搭。
在水裡制服江竹意,聽上去好像不是太難,實際上卻是難如登天。這個女人當年為了討好自己,整天和水兵們混在一起訓練,堅決不當另類。
如果去除天生的力量差異,自己和她在海里纏鬥,最終活著的很可能是她。原因很簡單,自己沒動力,也就不用去和水兵們玩兒命,誰敢要求他們的船長和皇帝各項訓練都達標呢。
“別笑了,快幫我一把,這個傢伙差點把我拖死!”當洪濤把車挪到河道轉彎處時,已經能看到河面上江竹意的身影了。她一會兒浮上來、一會兒又沉下去,很讓洪濤擔心。
不過最終她還是拖著一個人爬上了河灘,高一腳低一腳的在淤泥中奮力前行。後面那個人臉朝下被她拉著,一路上不知道撞上了多少塊石頭,估計臉都蹭沒了,可這個娘們愣是沒回頭看一眼。
“我不能把自己搞得太髒,這樣咱倆很容易暴露。哎呦活祖宗,你低頭,對面還有人呢,萬一一槍崩了你,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到這時洪濤就不著急了,讓對面的人慢慢跑吧,河水裡那兩個追兵也還有一段距離。不過該小心還得小心,兩個人彎著腰拖著地上的男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車上。
“後面的箱子裡有角磨機,自己把手銬蹭斷,他怎麼樣了?”掛擋、踩油門,車沒趴窩!洪濤終於算是一塊石頭落了地,也有心情去關心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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