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風大人去做!”
風絮詫異地指著自己:“就我一個人走?”
寧和轉身往後宅走,口中笑道:“君上說‘讓他們隨你立刻離開。’長史大人認為呢?”
留下人依次斷後,風絮等人隨著寧和到了後院,寧和走到中庭的井口,縱身躍下,風絮連忙看向井下,卻見寧和兩腳撐住井壁,右手依次推動幾個砌井的青磚,隨後整個人往左一縮,便沒了身影,緊跟著又探出頭與一隻手,向上示意。風絮不由輕笑,立刻也跳下。快到碰到井水時,他才看清井壁上竟有一個僅供一人進出的洞口,其後是黑漆漆的地道。風絮閃身進去,王府儀衛也依次下來進入地道。
所有人靜靜地在地道中穿行,儀衛衛率幾經猶豫終於開口:“這個地道……”
“別問我!”寧和接得很順,“問你們那位君上去!”
半晌,一個儀衛忽然開口:“當年白王也是從這兒……”
“住嘴!”幾個儀衛同時斥道。
眼見氣氛不對,風絮連忙岔開話題:“君上有什麼事要我去做?這麼著急?”
寧和也明白他的用意,搖搖頭又道:“我不清楚,不過,君上也是擔心風大人的安危,畢竟王府儀衛均是白王的舊人,性命無虞,風大人就不能保證了!”
又是一陣沉默,直到出口,都沒有人再說話。
出口在一個僻靜的小巷中,風絮稍打量了一下,便知道身處城北的平民區,正想著寧和如何帶他們離開,就聽趙直猶猶豫豫地問道:“大人,少主的意思是不是讓我們留下啊?”
風絮一愣,隨即笑道:“讓君上欠這麼大的人情,我風絮可擔帶不起!”想來寧和是要透過寧家的途徑帶他們離開平奈,以寧湛的個性,這個人情可不好還!——只帶他一人走?太奢侈了!
………【第二十章 雨至】………
白王府儀衛在東嵐比王殿侍衛更加神秘,畢竟,王殿侍衛可沒有整整十七年沒有露面。聽說王府儀衛來了,即使是這幾日一直坐臥不寧的陳延也精神一震,立刻跟著易洛的王駕前往羽林駐地。這其中好奇心到底佔了幾成了,恐怕陳延自己也說不清。
白王府儀衛建制是一百人,但是,出現在宛城的只有三四十人的樣子。因為是王府儀衛,他們都著銀光鏡甲,簡直是光彩奪目,引得不少士卒口水直流。
易洛對白王府儀衛並不陌生,他急著趕來倒不是為了見他們,而是因為他很驚訝白初宜為何如此做。
一進羽林駐地,易洛就發現白王府儀衛已經接替了中軍護衛的職責,衛率韓元很坦然地參禮,卻也攔下王駕:“君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接近中軍帳。”
易洛伸手示意韓元靠近,在韓元到自己身邊後,冷然地質問:“朕也在‘任何人’之列?”
韓元低頭,卻堅持:“君上說哪怕王上來了也不可以放行!”隨即,在易洛發火前,他又補充了一句:“寧醫師也在帳內。”
易洛眸光一閃,怒火稍退,擺手讓他退下。
寧和的確在中軍帳之中,也確如易洛所想的一樣,在為白初宜換藥,但是,韓元沒有說風絮也在。
“君上有什麼事吩咐?”風絮隔著帷帳問正在換藥的白初宜,語氣十分不解。
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問題,但是,始終無頭緒。
“不忙!”白初宜的聲音很平靜,“這事待會兒說,你給我說說平奈的情況。”
風絮稍稍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恢得平靜,應了一聲便道:“是!一直到易諍殿下堵住白王府大門時,平奈都很平靜,並沒有出現失控的狀況,但是,羽林軍一直閉營不出,由宮衛與城防營執行戒嚴令,羽林軍司府有易庭殿下的儀衛駐守,我懷疑羽林軍司與各營統領都已被軟禁或殺害,只是一時沒有找到調兵的信符,羽林軍只能閉營不出。”
“王宮的情況呢?”白初宜皺眉問道。
“王宮?據我所知,戒嚴的第一天夜裡,太元門有交戰的聲音,據儀衛探報,太元門的確有兩隊宮衛在交戰,直到天亮方停止,太元門無恙,我以為雍和宮應該還在蕭漠的控制中。”
“哦?”白初宜的聲音聽不出意味,但是,風絮卻很瞭然地停下,不再說話。
不一會兒,白初宜從後帳走出,走到桌前,隨手展開一幅地圖,看了片刻,揚聲問寧和:“你們之前走的通道還在嗎?”
“在!”寧和回答,“怎麼?君上又想用了?那麼,情況可就不同了!”
“自然不同!”白初宜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