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寧家不想在東嵐做生意了,否則,就好好配合!逼急了,你信不信王寧可把平奈毀了重建,也不會給易庭半分機會!”
寧和臉色數變,終是點頭,最後還小聲地嘀咕:“難怪少主說您才是奸商!”白初宜與風絮都聽得清楚,相視一眼,不禁搖頭失笑。
寧和正要出去,白初宜卻阻止了他:“你再待一會兒!”
儘管不解,寧和還是順從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聽白初宜與風絮說話。
“急著找你來是有急事的!”白初宜對風絮坦言,手下慢慢地收起地圖,頭一直沒有抬起。風絮不由驚訝:“什麼事?你似乎很為難!”
“……陳國的華妃有孕了!”白初宜再三猶豫,最後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
風絮的臉色立時刷白,半晌沒有說話。
最不好說的一句話都說了出來,白初宜心一橫,乾脆把所有的想法都說明白:“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是,很明顯,她那裡情況有變,我需要你去一趟安陽,必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我不希望失去她!”
“失去她?”風絮抓住她話中的意思,臉色更加蒼白,“你打算做什麼?”
白初宜把玩著腰間的佩飾,內畫紫色飛龍的琉璃珠玲瓏動人,風絮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她手上有我的信物!”白初宜的聲音的冷漠,“我不能允許有半分閃失!如果你不能將情況導回原來的計劃,我只能全部否定,從頭再來!”
風絮的臉色已經平靜,他緩緩地點頭:“我明白了。”
“子然……”白初宜的語氣稍緩,“如果情況已經超出你的能力範圍,只需取回我的信物即可!”
“我知道了!”風絮點頭,隨即又有些猶豫地問道:“怎麼樣才算回到原來的計劃?”
白初宜的聲音再次變的冷酷無情:“這個孩子不能出生!”
“什麼?”風絮不由提高了聲音,“一定要那樣嗎?你也清楚,那會多麼危險!”
白初宜從袖中取了一個瓷瓶,放在桌面上,推到他的方向:“用這個,不會有多少危險!子然,那個孩子不能出生!”
“子然,你不是女人,你不明白母親這兩個字的意思。”白初宜低頭閉上眼,“連陳瞬,她都狠不下心對待,這個孩子只會讓她更狠不下心!”
“……”風絮無語,只是死死地盯著那隻小巧的瓷瓶。
“如果……如果你做不到……”白初宜抬眼看向風絮,“就讓她交還我的信物!如果兩者都做不到,你就回來吧!”
“你會如何做?”風絮瞪大了眼睛盯著她,白初宜將腰間的那隻琉璃珠握在掌心,淡淡地回答:“如果她兩個都不選,她就不是朋友,是敵人了!”
風絮深吸了一口氣,卻還是問道:“只是敵人不是背叛者?”
“你說呢?”白初宜微笑,“子然,從朋友到敵人,難道是我虧欠了她嗎?”
“……沒有!”風絮說得艱難,苦笑著收起那隻瓷瓶。
寧和一直盯著兩人,直到這會兒,他才說了一句:“少主至今還在安陽停留,風公子可以先去見少主。”
風絮點頭,沒有再說話,手死死捏著那隻瓷瓶,隨後轉身離開。
看著風絮離開的背影,白初宜緩緩鬆開手,一絲細沙從她的掌心滑落。
——是否她真的要失去一個朋友了?或者,她將失去的並非只是一個朋友!
寧和看著那隻琉璃珠被粉碎後的一層細沙落在白初宜的身邊,心中嘆息,不禁暗道:“少主,你是否也料到這樣的情況了?”
正在思量著,就見一個人撩起帳門快步走進來,寧和一唬,連忙起身:“參見王上!”
白初宜被聲音一震,這才收回有些茫然的眼神,看向易洛。
“你怎麼把白王府的人都帶出來了?”易洛見她的神色不對,語氣稍緩,卻仍然皺著眉,不解地詢問。
白初宜上前參禮,聽到他急切地追問,不由皺眉,定了定神,才道:“臣需要風絮去做件事,想想不若將所有人都帶出來算了,而且,這是很好的理由,足以讓平奈人心浮動。不是嗎?”
易洛一愣,緊跟著就聽白初宜淡淡地道:“韓元他們說,為阻追兵,他們放了一把火!”
“什麼?”易洛大驚,“他們燒了白王府?”
“末將罪該萬死!”追著易洛進來的韓元等人連忙請罪。
白初宜擺手,無所謂地道:“死一次就夠了,再說,也不必死,應該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