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一灘血漬。
“這是……”白初宜訝然,有些明白陳王是怎麼死的了,眼神格外複雜。
“他是自己反覆割腕,又用被子遮住,直至死亡。”易洛惱怒地抿緊雙唇,“這個時候倒壯烈了!一群廢物!”最後卻是罵看守的羽林了。
白初宜默默點頭,聽易洛繼續道:“我們不能公佈這個死因。”
“是!”這是自然,“還是重傷不治比較好。”
聽了這話,易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當時,陳瞬可在場!”
白初宜皺眉:“王的意思是,陳王是在見陳瞬時死的?”
“顯而易見!”易洛點頭。
“他怎麼樣?”白初宜眉頭深鎖,顯然有些有不解。
易洛微微眯眼,道:“先是尖叫,跟著,直到現在,都一言不發。”
白初宜點頭,隨即抬眼看向易洛:“看來,陳王是承受不了請降的壓力了,將一切都交陳瞬。”
“朕也這麼想。”易洛點頭,“可是,他現在……你自己去見看吧!”言罷揚聲命人領紫華君去見陳瞬。
陳瞬就在寢室旁的側殿內,雙眼無神地呆坐在竹榻上,雙手抱膝,頭深深地埋入懷裡。
白初宜沒有進去,只是問領路的羽林:“他這樣有多久了?”
“回君上,此人一直就維持這個樣子!”
點了點頭,白初宜道:“去請華妃過來!”
羽林有些為難:“君上,王有令,誰都不準見他。”
白初宜揚眉,睨了他一眼,卻沒有為難:“本君去請王令。”
“……我不見她!”陳瞬忽然開口,卻沒有抬頭,聲音悶悶的,有氣無力。
“那麼,您想要誰來陪您?”白初宜輕笑,“陳太子殿下!”
“我不是太子!”陳瞬跳起來,站在榻上,情緒激動地反駁,讓那名羽林不禁目瞪口呆。
白初宜冷笑:“那麼,陳王為什麼見你?”
陳瞬語塞,頹然地跌坐在榻上,雙手緊緊捂住耳朵,神色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