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拒絕我。”她只求在戰鬼堡中有個依靠。
戰醒風手一揚摒退商行管事,只餘黑、白侍衛及少數服侍的下人,他倒要瞧瞧她能厚顏到何種地步。
“說。”
凌厲而疏遠的冷冽嗓音叫她心頭一慄。“你真的要娶妻了嗎?”
“嗯,”她早該知情了。
“是刑家二千金?”她要問個明白,不甘淪為明日黃花。
“不是。”
段玉娘收起鄙夷目光,“聽說你帶回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女人,還讓她住在引鬼濤?”
她一步也未踏進過,怎能叫個賤婦捷足先登!
“我的女人不容許你批評,你還沒這個資格。”他眼神一利,奪魂之冷光慄戾。
“誰說我沒有,我也是你的女人,依先來後到的規矩是我為長。”她略激動地上前一步。
“我可不記得和你拜過堂、行過禮。”哼!竟敢在他面前端起正室夫人的架子。
“我……”她語塞,繼而哀怨的垂下眼,“七年相伴不算假吧!”
“與其買個妓來服侍,你的床較近。”他的意思是討個方便罷了。
他一向懶得去挑女人,有個現成的女人缺乏男人來滋潤,一來他能順應關青的託寡,二來解決積欲的問題,他沒有拒絕的理由。
七年來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在外行走時不免有眠花宿柳的機會,鬼從不苛待自己的慾望,一有需要必召妓侍寢,來個一夜歡情。
由於堡中女子少,男子盛,為了紆解他們那方面的需要,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召個妓女團進駐南邊平房,待個三到七天左右離去,其中的花魁會先伺候他再做其他人生意,但是都不久留。
鬼魅作祟的問題一直困擾著鬼戰堡的男人,鮮有女人願意成為堡中一員,來此的妓女們皆不知身在鬼戰堡中,鎮日連夜的歡愉叫她們無暇去分心窗外的鬼哭神號,總以為是姐妹們在快意中的高喊聲。
每回帶人入堡必以布蒙其眼,完事遣回亦照此辦理,所以數年來不曾有妓女得知身處何地,否則早嚇得腿軟,沒辦法應付一群虎狼似的嫖客。
“你說我的身分是一個妓女?!”他怎能為了新人而抹殺她的痴心守候。
“我供你吃、供你住、供你日常所需,你還有什麼不滿意?”他算仁至義盡了,反正各取所需罷了。
“回答我,在你眼中我只是個任人糟蹋的妓女嗎?”她絕不接受這樣的定位,他一定是故意說來刺激她。
他冷勾嘴角,“不。”
鬆了一口氣的段玉娘露齒一笑,隨即因他殘酷的下文而臉色慘白。
“你連妓都不如,只要能讓你尖叫不已的男人都可張開腿迎接,你是免費供人騎的發浪母馬。”
“堡主你……你好傷人……”泫然欲泣的嬌顏看來楚楚可憐,令人心疼。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女人。”他說得夠明白了。
除了他,她也是眾多家丁、侍從的解語花呢!即使平日表現得不屑一顧,到了夜晚深閨寂寞時,還是會忍不住爬牆找人溫存。
她是名副其實的蕩婦,關青的早逝就是遭她榨光了精力。
她神情哀慼地低聲啜泣,“你在為那件事怪我是不是?你喜歡她?”
“與豔舞無關,死了個女人在鬼戰堡不算什麼。”而那不是她第一個害死的妓女。
舉凡和他有過肌膚之親的女子鮮有全身而退的,或多或少會在離堡前出點意外,端看其受他寵幸的多寡來下定論。
通常不超過一夜的妓女頂多破個相或拉個肚子,稍一治療便完好如初。
若是連續兩日以上被他點召的青樓女子,下場絕無好過,不是中毒身亡便是無故暴斃,豔舞是其中之最,死狀悽慘,四肢皆廢,絕媚的玉容被利刃割得面目全非,赤裸地吊在古井旁,為鬼戰堡多添條冤魂,只因她陪了他五日之久。
他知道是誰下的毒手,可是未加深究只是疏離,人的生命在他眼中都是輕錢,不值得一提。
“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弄個賤婦進堡?你有我服侍就好。”是呀!死個女人對鬼戰堡而言有何分別。
“玉娘,別逼我動手摑掌,你再侮辱她一句試試。”簡直討打。
“你為了個賤……”見他眼一沉,她瑟縮的改口,“為了個外人你要打我,咱們多年的情分又算什麼?”
“你情我願的苟合要索情分……”他冷殘的凝斂眉心。“你太高估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