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曲求全的段玉娘輕扯他衣衫,“別娶妻好不好?我們像以前一樣不成嗎?”
“你令人厭煩。”戰醒風的無情是厭倦她的不死心。
“不!是我變醜了嗎?還是她比我漂亮?那我退讓容許她進門,男子納妾本是尋常。”她猶自以正室自居,掙扎於丈夫納不納新歡之間。
她將自己催眠個徹底,活在虛幻中不可自拔。
“芎芎將是我唯一的妻。”他嚴正的宣告,斷卻她的奢望。
“妹妹叫芎芎呀!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她選擇不去聽那個令人心痛的字眼。
“你、不、配。”他絕對不會允許她跨進引鬼濤一步。
一想起那雙似嗔似怒紫綠眼眸的主人,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溢滿甜意。
她現在一定指天跺地的咒罵他不得好死,明明說好要陪她賞蓮,卻臨時想起今日是十日,不得不食言地暫時離開一會兒,放她一人高咆低哮怒滿面。
他待會有得罪受了,如果他再不把眼前刁蠻的女子給弄走。
“為什麼你要厚此薄彼?我們都是你的女人。”段玉娘心生不滿,明白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柔情不是為她。
“你不是。”
“我是,我是,我一直都是,你怎能忽略我的存在?”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她愛他呵!
“我相信堡中有更多的男人會注意你的存在。”他語露蔑意的斜睨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
東窗早已事發段玉娘猶不知,一意沉溺在他另結新歡的結套中。
“何必要自找難堪,你有多少男人我會不清楚嗎?堡中的事情沒一件能瞞過我的耳目。”
他不介意與人共用妓女,只是她玩得太過火了,無視女兒餓肚的啼聲,與守更的王五和伙伕打得火熱,嬌吟連連地就在丈夫的牌位前與人交歡。
三人交纏的醜態叫他反胃,本來就決定娶妻的意念更為堅定,不顧她的哭喊叫囂到刑家莊下聘。
不過他更喜愛由天而降的意外,砸了頂花轎換來美嬌娘,比先前的嬌嬌女還讓人滿意,不用擔心她被堡中鬼魅侵擾,因為夜鬼似乎更懼她,已許久不曾出現在引鬼濤害人自從她來了之後便絕了跡。
“是誰在你耳邊亂嚼舌根、造謠生事?我非拔了他的舌。”她抵死不認帳,不承認自已有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像是耳根子軟的人嗎?
“是不是曉風?她胡言了什麼?”她腦中第一個浮起的念頭是女兒怯懼的臉。
戰醒風當下不悅的一斥,“別再叫她曉風,她是關青的女兒關曉月,不要混亂她的認知錯認親爹。”
“你本來就是她的爹呀!我們相好過而產下的小女兒。”她近乎夢囈的說。
“曉月十歲了,她不是我的女兒。”她神智不清,他不會任由她錯下去。
“誰說的,她才七歲,你還說她是最可愛的小娃娃。”她把他和丈夫混為一談。
“瘋婦。”他一甩袖,面冷眼厲。“大黑,把她帶下去。”
“是。”黑侍衛使使眼神,直往視窗瞟。
看戲犯法嗎?
日子太平淡又沒電視可瞧,不能刷卡、不能逛街,連夜生活的靡爛都一併省卻,窩在窗兒旁欣賞舞臺劇有何不安,幹麼像抓賊似地由窗內探出只嚇人的手把她撈了進去。
古人不懂人權,不識人身自由,要不然像這種無禮的舉動告上法庭,罪可大可小。
性騷擾是小罪,綁架是大罪。
人不可心存僥倖,當小偷也要有天分,她肯定當不了奸細,三兩下就叫人揪出辮子,有損女巫的顏面。
“她是誰?”
咄咄逼人的女子柔音似箭般射來,慚愧失手被捕的沙芎芎沒好氣的一睨,表情是一貫的不耐。
長得很普通嘛!見慣了美女的她不覺得柳眉鳳眼的瓜子臉有何出色之處。
沙芎芎默不出聲,但頭頂上的男音已然冷言寒語飄過她的發,冰凍出一條河流。
“輪不到你來管她,卑下的你給我退開。”戰醒風以眼神命令黑、白侍衛將人帶下去。
段玉娘蠻橫地推開兩名侍衛,介入戰醒風和沙芎芎之間。“她知道我是誰嗎?”
“她沒必要知道無舉足輕重的人的存在。”他一手護摟著懷中佳人,冷視那隻與主人形影不離,似在嘲笑他大驚小怪的銀貓。
“我是你的妻子,她好歹尊稱我一聲大姐吧!”段玉娘倨傲的瞪視眼前